“把陈九天带上来!”沈青厉声喊道。
很快,两个俱甲武士将内廷高手陈九天押了上来,五花大绑跪在了堂前。
“殷帅,陈九天纵兵掠夺百姓,荼毒无辜,不仅如此,过河之时,居然只顾自身安危丢下手下将士夺船而逃!我觉得该斩,您觉得呢?”沈青没去看殷奇的脸,就这么问道。
“你的话便是本帅的话,该斩就斩!”殷奇拉着尖细的嗓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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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出去,斩了!首级给我挂军旗上!旗上给我写上一句话:纵兵掠民者斩!”沈青吐字清晰道。
“殷帅,不,我可是为了你啊!”陈九天大声道。
“为了我?你丢下本帅逃命的时候也是为了我?左右,还不动手!”殷奇那半边煞白的太监脸阴森无比。
两个武士拖拽着陈九天就走,陈九天眼看自己要完,于是一改求饶之色,破口大骂:“殷奇,你这没根的杂碎,无后的腌臜!你让老子给你背黑锅,你这阴毒的老狗!你不得好死!我干你……”
陈九天被越拖越远,直到声音听不见……
帅帐内一时落针可闻。
还是邵春开了口:“师叔,我们接下来的仗怎么打?”
“佯装溃败,引赵晟来攻!”沈青毫不犹豫道。
邵春眼前一亮!
五月二十九,殷奇的禁军开始往北撤离,一路上,士兵们懒懒散散,低头耷耳,步履沉重,就连殷奇的那杆大纛也撑的歪歪斜斜……
河对岸,赵晟遮眉远望,见这边的兵士如此涣散,大喜过望,立马指挥青龙坛的兵马渡河杀来!东华会的人斗志昂扬,乘着小舟拼命的划,好似对岸那些禁军都是待拔的萝卜一般!
果然,禁军见东华会的人杀来,纷纷丢掉旗帜北逃,东华会的人拼命追击,阵型散乱开来!
就在赵晟带着人马才渡过一半的时候,河岸东西两面忽然杀来两彪铁骑,猛地对着上岸的东华会人就是一阵冲杀!
而原本仓惶逃窜的禁军忽然一反常态,居然迅速结成阵势,挺起长枪,举起硬弩就开始反攻!
“噗噗噗噗!”
一时间,无数冲在前头的东华会教众中箭倒地,随着被骑兵拦腰一冲,上了岸的这几千人马霎时间与才渡河至半的赵晟本军割裂了开来!
赵晟大惊失色!
沈青骑着马,立于河岸边,手一挥:“放箭!”
一排数百士兵拉开长弓,箭矢浇上火油,对着还在河里的赵晟本部就是一顿齐射!
仓促追击的赵晟压根没带多少弓箭,被这火箭一射,射上船头,燃起火来,船上的东华会教众顿时乱作一团……
“撤!”赵晟望着那个锥子脸的女人怒吼,指挥着人往后撤……
可怜那冲上岸的几千东华会精锐,很快就因为主帅的撤退而丧胆,历时两个多时辰,被沈青全歼……
一场漂亮的伏击战打完后,殷奇变了脸色,居然对着沈青露出和蔼的笑容来,可沈青看着他那煞白的半边脸,顿感恶心不已……
随后,沈青带着仅剩的万余禁军,渡河安民,严肃军纪!之后招募乡中青壮,将陈九天的首级传首示众,渐渐取得了山东父老的信任。
山东局势开始随之扭转!
山东形势扭转之后,靖肃军也快速南下与殷奇汇合,而靖肃军指挥使不是别人,正是小兰的未婚夫顾章和。
六月初三,顾章和的靖肃军跟殷奇汇合,开始反攻!
山东历城之外,英气勃勃的沈青骑着马,穿着战甲立于戴着面具的殷奇身边,手往前一指:“将士们,夺回历城!开炮!”
炮声隆隆,无数禁军将士井然有序的朝着眼前高大的城池冲了过去,发起了反攻!
殷奇侧过脸打量着这个锥子脸的女人,心中升起了一丝佩服之色,这女人果然名不虚传,青锋门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同时,中州颍县。
无数头戴红巾的叛军正呐喊着冲向了一座巨大的府邸,而府邸前,一个三缕长须的伟岸中年人拿着一柄刀,身后跟着几百家丁,家丁们手持利器,屏息待战!这个男人,是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