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暗自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来了。
“吴大侠,此事就只告诉您了,您一家人在家里说说就好了,可别传出去啊!”董昭说道。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吴汉兴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看了看白梨,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样,朝吴勖喊道:“乖孙,快,去把那冬枣拿来。”
“拿那个干什么?”吴勖放下筷子,有些不满。
“快去拿。”
吴勖有些不悦的起身了,不久后拿来一袋冬枣,吴汉兴接过,转手送给了白梨。
白梨抱着那袋冬枣,一脸疑惑:“吴大侠这是?”
“白丫头,你三月初次来此之时,不是说喜欢吃枣吗,这就是特意给你备的,祝你早生贵子啊!”吴汉兴笑着说道,可笑着笑着,忽然笑容僵硬了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白梨尴尬一笑,看着那红彤彤的冬枣,说道:“那……那就,谢过吴大侠了……”
汪澄不高兴了,别着脸道:“吴老头,你故意的吧,我家昭儿都这样了,你还早生贵子?”
吴汉兴忙赔礼道:“是我老糊涂了,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董昭白梨林萍同时尴尬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顿年夜饭吃的尴尴又尬尬,就在这尴尬的笑声里,董昭过完了这年的最后一天,而汪澄,也在这里过完了他最后一个大年三十……
府州,百花谷最深处的雁落庄里。
两个少年却在这年三十的夜里,站在一处阁楼上,抬头望雪,神情失落无比。
“陆阳,外边风大,进去吧。”说话的是一个比他高的姑娘,任安的女儿,任葵。
“任葵,我想家了。”
“想家?这百花谷雁落庄不就是家吗?”任葵不解道。
“任葵,你忘了吗?我们的家,在京城!我十年没回去了,我好想去看看闲园,看看我爹娘跟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陆阳很坚决的说道。
“你放心,等宁姨来了,她会带你回去的!”任葵安慰道。
“温叔!温叔!温叔!”少年对着空旷的原野大喊道。
很快,一个青衣人出现在陆阳身后,正是那个活捉了穆追等人的青锋门领头人。温挚低头拱手道:“少主,温挚在此!”
“有没有姑姑的信?有的话拿给我看!”
“有,属下这就去拿!”温挚在此拱手,转身离去,很快便取来了一个信筒。
陆阳急忙打开信,一字一字读道:小阳,阿葵,吾正月初便会出门,届时百花谷见。
落款是伊宁。
陆阳读完,终于是笑颜展开,他父母离去,伊宁可谓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少主,任小姐,外边凉,进去休息吧。”温挚说道。
陆阳点头,转身下了阁楼的楼梯,可一转头,却看见任葵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温挚问道:“任小姐,为何不去休息?”
任葵道:“你们去吧,我要体会一下什么叫凝寒。”
温挚听得凝寒两个字勃然色变,急忙道:“任小姐,不可,大小姐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再练凝霜真气!否则便要废掉她一身武功!”
“为什么啊?宁姨自己不是练了吗?”
“体……体质不行不能练!”温挚严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