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龙骁继续逼问。
“那个海留夏是他们的什么左使……她此前要我帮她在扬州开商号,运河边上修码头,还要造船呢……”
“还有什么?”
“还有……她……她……”刘知府又惊又恐,他知道有些话现在不能说,他也不敢说,关系太大,然后他一结巴,直接晕过去了。
龙骁脸色不悦,看着瘫倒的刘知府,又看着重新戴好兜鍪的漕军将领,说道:“你听清楚了吧?”
漕军将领确实听清楚了。
龙骁道:“以后,这帮人再出现扬州地界,我龙门帮必定斩尽杀绝,你们这帮吃官粮的,别来给老子碍事!几万漕军,扬州府衙被捅了个窟窿都不知道,真是废物!”
龙骁怒气冲冲,带着朱奎跟手下迎着漕军走去,漕军将士看见杀神一般的龙骁,竟然有些握不住兵器。
“滚开,别挡道!”龙骁一声大喝。
靠近他的漕军竟然有人吓得跪了下来,前边一排人发的发抖,掉的掉汗,很快漕军自动闪开一条路来,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而摊在地上不知昏迷还是装昏迷的刘知府,也许有命在,但等待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命了。
漕军将领回过神来,立马将刘知府收押,然后上报不提。
而海留夏一行,自然被朝廷盯上了。
数日间,通缉令,海捕文书,告示都是抓东海帮的,海留夏的画像在城门口贴着,清晰无比。虽然搜索力度空前的大,但始终不曾找到海留夏所在,至于东海帮,江湖上根本就没这个帮,这伙人也不知道哪来的。
大江之畔,一座不起眼的渔屋内,贺青脸色苍白,躺在一张简陋的床榻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海留夏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一手捋了捋鬓边青丝,走出渔屋。
已是深夜,渔屋外却有人来。
“阿赞,你回来了。”海留夏道。
被她叫阿赞的正是她的心腹。
阿赞当即跪下,呈上一个信筒。
当即有人走来为海留夏掌灯,海留夏打开信筒,抽出信纸,对着灯光,眼睛扫过,看了足足三遍,然后当即怒骂道:“不可能!”
她一把将信纸揉成一团,气愤的一用力,将信纸拧成了粉末,随手一撒,她胸膛起伏着,难以平静,被龙骁打败损兵折将她都没这么激动过。
阿赞问道:“左使大人,到底何事?”
海留夏一脸怒气,美丽的面容也在灯火下扭曲起来,说道:“大师伯,败了……”
“什么?”阿赞也大惊失色。
海留夏道:“那个天山玄女,大师伯与之恶战两百多招,身受重伤,差点丢了性命,而她却毫发无损……”
阿赞道:“龙骁已然如此难以对付,那个伊宁居然能比龙骁还强那么多?”
海留夏抬起她那修长白皙的手,静静的看着,说道:“我们都是师傅选出来的武学天才,呵呵……”海留夏笑了,笑的有些癫狂:“天才……呵呵呵呵,现在的我十个也打不过一个龙骁,二十个我绑一起也打不过伊宁,伊宁才二十九岁啊,我是天才……呵呵呵呵……”
阿赞连忙道:“左使大人,千万不要这么想。”
海留夏并没有停住笑,她笑的娇艳却癫狂,说道:“你想说我靠的是脑子是不是?”
阿赞欲言又止。
海留夏道:“我这脑子,害死了多少人,呵呵呵呵,都说我从小就聪明,可我一聪明起来,将师傅在淮扬的布局全毁了了,呵呵呵呵……我真是天才啊,赵师兄劝我不要跟龙王死磕,我偏要死磕,然后我就把淮扬的精锐尽数葬送了……哈哈哈哈……”
阿赞流着冷汗,吞了口口水。
海留夏俯身看着还跪着的阿赞,笑着说道:“阿赞,我是不是很蠢?”
阿赞立马道:“左使大人,都是属下办事不力,是我们拖了您的后腿,这次失败并不是您的错!”
海留夏长叹一口气,起身说道:“你啊,还是那么会说话,但是,阿黑死了,刘子福,丘延年,江晚,还有几百号人都死了……”
阿赞道:“还是活下来几十个人的……”
海留夏道:“那是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