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感离去,颜白喃喃道:“都坐的四平八稳的怎么下跪呢?”
见木头人都摆放的差不多了,挥挥手低声道:
“孙书墨,吩咐衙门开始按照流程安抚百姓,通知礼部可以让使者准备入场,不良人开始驱散百姓,武侯准备灭火。”
孙书墨骑着马开始传达安排。
文老六带着长安县的不良人闻讯立刻开始行动。
一边敲锣,一遍大声的呼喊道:
“各街坊邻居请注意,晌午时候我们的皇帝陛下会让老天爷打雷,到时候动静大也不必惊慌……”
“鸡鸭鹅狗都看好,坊门都关好,要看热闹离远点看,家里要留人,水缸的水要装满,地动山摇也不要慌!”
长安本身就是这天地间最大的军城,各坊都有府兵。
能当坊长的也都不是庸人,在衙门和不良人一声声的呼喊中。
长安忙起来了,而且一点都不乱。
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超过一千多人的庞大使者团排着队走来,一大半都是来自西域。
颜白看了地图,西域的一个盆地里都能出来三十个使团。
颜白看着这些使节不免有些头疼。
这周边的小国家还是太多了,大唐的人还是太少了,这将来可能都是祸患啊!
禄东赞走在前面,整个人胖了一大圈。
这几天,他不光经历了丧子之痛,他觉得他身体也出了毛病。
最近几日如厕的时候总感觉尿的不够尽兴。
他没去找鸿胪寺的太医,而是偷偷的请了东市杏堂的那个老先生,老先生看了,说了句忧思过度所致。
然后开了一大堆药。
喝了之后是有点效果,是能尿尽兴了。
可是食欲却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时常会觉得很饿,一天得吃好几顿。
可禄东赞不懂,为什么忧思过度,自己的胃口反而大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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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越升越高,离操演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火药操演的时间可不是颜白随意安排的。
有些东西传到后世虽然慢慢的被遗忘了。
但有些东西却是刻在骨子里面,一直流传下去。
这种历经千年都不变的习俗,它的存在一定是非常有道理的。
不然,为什么工程开工都要祭拜神明?
这不是迷信,是有说法的。
所以,颜白自然也去找李淳风算了时辰,什么时候开始,都算的好好的,颜白甚至把祭旗的人都找好了。
李元嘉去钦天监找人也算了,两者提供的时辰都是一样的。
长安响起了战鼓声。
一千骑着黑色战马,手拿陌刀的陌刀手踩着战鼓声缓缓从长安中轴线的明德门沿着朱雀大街朝着朱雀门走去。
王玄策一身黑袍,骑着黑马走在最前,他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赫然放着的是吐谷浑宣王的人头。
在王玄策身后,楼观学学子,一手举刀,一手举黑棺材跟着王玄策缓缓前行。
一共二十九具。
路两侧的楼观学学子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