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这是你在部队找的对象?”
邻居一个大娘没忍住,好奇开口。
“大娘,你别瞎说,这是我表嫂,我表哥媳妇。”
孙彪故意拔高了嗓音,好让周围邻居都听到。
“表哥?你那个老家是首都,经常打……”
大娘刚想说经常打架的表哥吗。
但是想到人家媳妇还在这,忙改口,“就经常来你家那个表哥吗?”
“对。”
“我说呢,去年就听说他结婚了,咋结婚也没带媳妇上你家坐坐啊。”
“他只是我表哥,又不是我亲哥,他娶媳妇为啥要带来我家。”
“来,嫂子进来坐。”
门打开,孙彪抱着行李进去。
刘瑶则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要换鞋吗?”
刘瑶问。
“不用,我家没那么讲究,家里也没多余的鞋给你换。”
“可算到家了,累死我了。”
孙彪一进门就大喇喇往客厅木长凳上一躺。
“你注意点形象。”
刘瑶提醒他。
门口全是看热闹的大娘呢。
“我在自个家注意啥形象,他们爱看自己看去。”
孙彪才不管,他现在累死了。
怕人说闲话,这年代的人家大白天都是不关门的。
“你们这的厕所在哪?”
火车上的厕所太脏太臭了。
坐火车能憋着,刘瑶是绝对不会上厕所。
憋了一天一夜,刚才又吃了汤面,刘瑶现在膀胱都快炸了。
“在那。”
“算了,我带你去吧。”
60年代这边家属院还没通马桶,用的旱厕,公用的。
孙彪把门虚掩上,带着刘瑶下了楼,然后七拐八拐把刘瑶带到一个公共旱厕前面。
这旱厕臭气熏天,在外头都闻着味,刘瑶一到这边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