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驳地怒骂道:“催寄怀你知道什么,我这些年努力带着忘儿活着,你凭什么说我是堕落,凭什么说我害忘儿,没有人比我更爱忘儿!”
萧辞拼尽全力的嘶咬对催寄怀来说,也跟抓痒差不了多少。
他睨着眼,看着癫狂委屈的萧辞,没有反抗,也没有躲开,而是任由萧辞打骂。
直到萧辞打累骂累,身里的蛊毒再次一发作,忘儿的蛊毒再次发作。
忘儿像是病弱的小奶猫轻轻唤着:“娘亲……”
萧辞才放过催寄怀紧紧搂抱住忘儿,亲吻忘儿额头,喃喃道:“娘亲在!”
忘儿虚弱地睁开一条眼缝,看了一眼萧辞之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催寄怀,她出乎意料的朝催寄怀伸出了手:“叔叔……”
“我在,忘儿,叔叔在!”催寄怀心又软又痛,应答着将手伸向忘儿。
当发现萧辞横在他跟忘儿中间时,催寄怀犹豫了下,就脱鞋上床绕到了里侧,从里侧握住忘儿的手,轻拍着忘儿的肩膀。
父女亲情这种事情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说明,此时痛到神志不清的忘儿竟能认出只跟她打过两次交道的催寄怀。
当催寄怀轻声哄着她时,那痛到扭曲的嘴角,竟扬起一抹虚弱的笑。
望着父女相处的一幕,萧辞心中微微一窒,即便她再排斥催寄怀,这种时候也不忍心将催寄怀赶走了。
“忘儿别怕,娘亲在!”萧辞飞快敛下情绪,轻声哄着。
“忘儿叔叔也在,以后叔叔会永远陪着你。”催寄怀同样轻哄。
忘儿分别握住萧辞跟催寄怀的手,这一刻她身上的痛也像是减弱了许多似的。
门外的林云汐许久也没有听到屋内有异样传来,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彻底落下。尛說Φ紋網
楚宴晔透过门缝,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一家三口,抿紧了唇,若是按照这样发展,似乎对催时景很不利。
他没有阻止催寄怀寻来,只是想要利用催寄怀,没有想到这孩子跟催寄怀竟父女同心到这个地步。
几步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楚宴晔才想起催时景,此时出去透气的催时景就回来了,他看到林云汐跟楚宴晔都站在屋子门口,也就径直走了过来。
听到屋内暂时没有痛苦惨叫传出,他担心的就想透过门缝看里面的情况。
他才一动作就楚宴晔拦住。
楚宴晔挪了挪脚步,死死拦住催时景的视线。
催时景不解地抬眼。
楚宴晔有些抱歉,不自在的摸了摸衣角,开口道:“阿景,催寄怀来了,就在里面。”
催时景脸表情立即僵住,保持原来动作大概几息过后,才像是恢复正常。
他语气听起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静地吐出几个字:“阿晔,让开。”
楚宴晔心生不忍,但催时景是当事人,无论事情的走向,会酿出什么样的果实,也得催时景自己承担。
楚宴晔走开了一些,那条门缝曝露在催时景的眼前。
催时景只要凑近一点点,就能看清楚屋里的所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