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晔被噎到,愣了一下,那已经没有波澜的脸庞上还是呆滞了下,随即脱口:“那你扔掉好。”
“好!”林云汐一口答应,当即将玉佩摔扔在地上,就像将他们的关系随手扔了打翻砸个稀碎一样。
玉佩落叮当一声脆响,摔碎成几瓣,这块被修补好的玉佩还是没能逃脱破碎的运命。
楚宴晔眼见着玉佩摔在地上,下意识伸手想去捞,动静做到一半控制住,侧目去看林云汐,林云汐一脸冷淡。
楚宴晔笑了一声,收回伸出来的手:“这样也好。”
楚宴晔拾起散落在床榻上的面巾,再没有留恋地离开,离开时一只脚像是不经意间踩在一小块破碎的玉佩,让已经变碎的玉佩被碾得更碎。
帐篷里,只剩了林云汐,林云汐望着地上那破碎的玉佩发了一下呆,随后冲过去蹲下身体,掏出帕子,一点点小心仔细地将破碎的玉佩全部捡起来。
另一边。
玄苍玄明正在帐篷里等楚宴晔回来,突然帐篷帘子飘荡,一抹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听说山上出事了,您可知道?”玄苍就见到楚宴晔就喋喋不休。
楚宴晔自顾脱去身上的夜行衣,吩咐说道:“传消息给阿景,让他速来一趟。”
催寄怀再怎么不堪,终归也是催时景的亲哥哥。
“是!”玄苍应该道,还想要问两句关系林云汐的事情,还没有等他问出口,楚宴晔已经坐回轮椅上。
楚宴晔面无表情的道:“林大小姐没有事,以后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在我这里就是欧阳侯府表小姐,可以提她不用避讳,但别将我跟她扯上关系,我别再提我跟她的过去,如此违者,驱出太子府。”
这话很明显是针对玄苍的,玄苍张了张唇,肚子里有千万句话想要说,却又不敢说。
上次在离城的路上,林云汐跳马车逃走,主子还什么都没有说,怎么这次看起来比以前还严重了。
出了帐篷,玄苍小声地问玄明:“玄明,咱们家主子这是跟林大小姐彻底没有希望了吗。”
“应该是没有了,主子挂在腰上,总是会握在手里的那金镶玉玉佩没有了。”玄明望着天边吸了口气,这此时太阳落山,天边已经布满彩霞。
玄苍闻言整个人愣愣的,像失了三魂六魄。
玄明感觉奇怪,玄苍这家伙总是没心没肺,此时倒是知道伤感起来了。
他拍了拍玄苍的肩膀:“行了,别难过,尊重主子的决定就行,就算林大小姐不跟主子在一起了,她也是值得我尊敬的存在。”
“不是,玄明,主子当真不跟林大小姐在一起了,那我跟潮儿怎么办?”玄苍侧头垮着张脸。
玄明顿时一阵无语,故意吓唬:“主子跟林大小姐都彻底没有可能了,你跟潮儿肯定也没有希望了,死心吧!”
玄苍立即快要哭了,垂头默默伤心。
同时,陈煜帐篷。
陈煜也得到安延的禀报,在林云汐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没有,那是天狼骗人的?”陈煜坐在椅子上,沉思地眯起眸子。
安延站在下首,否认的摇头:“属下认为不是,天狼都快要死了,他陷害林大小姐对他也没任何益处,属下是担心,林大小姐千方百计地除去催大人,恐怕是不想欧阳侯府跟您扯上关系。”
“您也知道的,林大小姐跟太子曾经是那种关系,属下就是担心欧阳侯府最后会为了林大小姐,帮忙太子殿下,虽说太子殿下已经跟镶阳镶郡订婚,可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好,没准林大小姐就为了太子愿意做嫁给太子做良娣。”
那这的确是最糟糕的事情,陈煜皱眉,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安先生不知有何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