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爷爷董老前辈是什么时候被人杀死的?”上官刃稳了稳心神,问道。
姜卢抢先回答道:“七天前在山德镇外,同时死的还有二十七位柳家的家仆。”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看到了董玲玲眼中闪出的悲伤。
没有人愿意去回忆悲伤的记忆,更没有人愿意亲口诉说出悲伤的事情。
上官刃看着姜卢,好像要将姜卢看穿似的。
“你就是那个杀了张永生,入主山德镇的姜卢?”
“正是在下。”姜卢再次说道。
上官刃忍不住地连说三个好字,随后,叹息着喃喃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
“多谢上官前辈的夸奖。”姜卢施礼说道。
上官刃不再看向姜卢,转而看向董玲玲,道:“董老前辈,厉害吗?”
这像是一句废话。
“那还用说当然是最最……”董玲玲语调激动地说着,可是说着说着却说不出口。
既然是最最厉害的,为什么还能被人杀死?
能被人杀死那便说明并不是最厉害的。
上官刃又问道:“你觉得我和董老前辈相比,如何?”
董玲玲上下打量着上官刃。
“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靠实力。凭实力的对决一般都是君子之间才会进行的事情。”姜卢开口说道。
“你。”上官刃怒声道,但也只说了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我确实不是君子。”上官刃喃喃自语道。
“我也不是。”姜卢微笑着说道。
上官刃看着眼前微笑的姜卢,眼中露出无奈。
他明白一切,明白姜卢的借刀杀人。
可是,他却没法辩驳,也不想辩驳。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个浅显的道理上官刃还是懂的。
随后,上官刃走刀大厅一旁的桌子前。
桌子上摆着一个刀架,刀架上没有刀只有一个刀鞘。
刀在那里?
刀还插在地上。
上官刃弯下腰,伸手抓住刀柄。
赤铜刀从地里拔了出来。
“董小姐,可否满足我两个心愿?”上官刃说道。
董玲玲皱着眉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上官刃。
她在走进上官家之前,认为上官刃会否认,会辩解,结果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