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庄主指派了个丫鬟过来伺候您和夫人。”说罢柳逢春又压低了声音道:“就是今日席间倒酒的那位。”
谢群闻言立刻回道:“快请。”
李甘棠小声道:“这丫鬟只怕是和那个杜青竹关系匪浅。”
柳逢春点了点头便快步走了出去。
“姐姐快请。”
冬雪闻言迈步进了屋里,冲谢群和李甘棠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道:“奴婢冬雪,见过张少爷,张夫人。”
“快快请起,我们不过是暂住在问剑山庄的客人,不必行如此大礼。”
“您二位是庄主请来的贵客,奴婢自是不敢薄待,且奴婢又是奉庄主之命前来伺候二位的,所以更应该尽心才是。”
谢群面上带笑道:“不愧是问剑山庄的人,果然如传闻那般知礼,这位是杏枝,我们府上的大丫鬟,以后还得跟着你多学学才是。”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柳逢春。
言罢,柳逢春立马应道:“是。”
“杏枝,你先带着冬雪姑娘下去歇会吧,我和锦瑶今日也累了,打算休息一会儿,有事再喊你们。”
“是。”柳逢春应了一声便退下了,冬雪见状也只得跟着退了出去。等二人出了门,她便问道:“主子们休息,咱们不应该候在一旁随时等候差遣吗?”
“少爷和夫人休息时不喜欢咱们杵在一旁打扰,再说他们小夫妻自然有他们之间的情趣,咱们何必凑在那里碍眼,惹他们不痛快。”
冬雪听罢应了一声也没再多问,柳逢春说的也对,像他们二人这般年纪的小夫妻定是有许多闺房之事,或是许多夫妻间的话要说,自己若是强行待在那里只会招人嫌。
屋内,李甘棠对谢群小声道:“今日席间,我见那杜青竹对这个冬雪一直动手动脚。”
“我也察觉了,她虽是杜庄主派过来的,但是到底是为谁办事就实在是不好说了。”
“嗯。”
谢群看着李甘棠说道:“白天这问剑山庄一派祥和安逸,并无半分不妥,只得等晚上四下无人之时咱们再细细探查了。”
“但是如今多了一个冬雪跟着咱们,只怕是多有不便。”
“到时候再想想办法吧。今天也算是对这里有了个大致了解,你觉得这山庄的人可有什么问题,或是不妥之处吗?”
“我觉得杜庄主言行举止并无蹊跷之处,人也确实如传闻中的那般仁义良善,这杜家的大公子杜青松也是一派的正人君子模样,唯独那杜青竹,轻薄放荡又贪图美色,不像是个好东西。”
谢群闻言道:“我也是如此觉得。”
说罢谢群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一旁有一张书桌,还有一个喝茶用饭的圆桌和几把凳子。床也只有一个,晚上该如何休息也是一个问题。
李甘棠起身道:“我也有些乏了,先去床上躺一会。”
她刚走到床边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顿了一瞬道:“你也歇一歇吧,不然到了晚上只怕是没精神探查。”
“我不累,你睡吧。”
“那难不成你每天都不睡了?”
“我打地铺就行。”
“只怕是有些不妥,那冬雪定会时刻关注着咱们,若是让她瞧出了端倪,那就坏了。”
“那……咱们就只能同枕而眠了。”谢群说这话时,眼睛状似不经意地瞟向了李甘棠,暗暗观察着她的反应。
李甘棠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点了下头,淡淡嗯了一声。
谢群见状也不再多语,不然就显得他有些太过扭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