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也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了关译心一遍,“你为什么觉得那个旧教堂很危险,理由呢?”
冯慎思伸手拍了拍一脸无话可说的祁雁乔的肩膀,然后挤过来,稍稍正色地直接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个旧教堂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关译心连忙摇头,“不,我什么也不知道。”
顿了顿之后,关译心相当坦然地表示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从小生活在贫民区里,任何时候,只要我觉得前面有危险,都会尽量规避、逃离,因为我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试错成本。”
关译心一本正经地开始胡编乱造,冲着这群公司的少爷小姐们再三强调自己的贫困人设,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和自己划分出明确的界限来。
说话间,关译心的视线再次转向了那些前来祷告的贫民区居民。
她喃喃说道:“我说不好他们是怎么了,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来这里祷告的人都有点怪怪的,和他们保持距离比较好。你们或许不知道,对于贫民区的人来说,我们的生活经不起任何一点小小的意外。”
顺着关译心的目光,陆流泽等人也不由得瞥过去一眼。
只不过,他们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疏离,并不把这群生活在贫民区的普通人当一回事。
贫民区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低劣且陌生的。
他们会在无休止的抱怨麻烦中换上造型师准备好的华美礼服,参加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慈善晚宴。
然后在洋溢着欢乐和美好的一次次竞拍中,买下那些散发出美妙光彩的奢侈品珠宝,最后在主持人含着热泪无比感动地赞美诸位宾客的慷慨大方中,将宴会落下帷幕。
但当他们真的出现在贫民区之后,他们不会真的低头去看哪怕一眼,生活在贫民区中的、那些所谓的慈善晚宴的捐助对象。
只可惜,关译心绞尽脑汁编纂出来的理由,依旧没能成功说服这群作死的家伙们。
陆流泽从哪些怪异的信众身上收回视线后,直视着关译心,突兀地笑了一下,“这个旧教堂的确存在问题,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进来。”
顿了顿,他平静却不容拒绝地开口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什么,关译心。”
关译心呼吸一窒:“……”
她瞥了一眼周围,就发现,随着陆流泽这话一出,另外几个人,已经完全挡住了自己任何一个逃脱的方向。
在这种时候,刚刚还阴阳怪气、互相嘲讽的几个人之间,竟然展现出了颇为离谱的默契。
关译心她觉得自己这趟离校回家的经历真的是倒霉透了。
奈何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考虑到彼此之间的身份地位差异,关译心基本上算是没办法继续拒绝了。
她甚至怀疑,如果自己继续“不识好歹”地拒绝,别说自己以后的校园生活了,陆流泽他们这群人,怕是会真的直接朝她动手。
关译心抿了抿嘴唇,露出一点无奈的苦笑,只能是硬着头皮被这群人裹挟着,不甘不愿地走进了旧教堂里面。
这一路上,陆流泽没有在说什么。
但关译心还能听到另外几个人在不停的小声交流着。
胖哥自言自语般的嘀咕道:“会长他们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把这一次的入会考验选在这里吧……”
双胞胎中活泼的那个一边继续趴自己兄弟肩膀上,一边扭头小声和胖哥唠嗑:“但是我们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现。”
优雅淑女猜测道:“说不定线索会在白天前来祷告的那些人群中?”
祁雁乔瞥了她一眼,立刻假笑着泼冷水:“也不对吧,那我们的考验为什么要从昨天晚上开始?”
关译心:“……”
听着这些俨然就是灵异恐怖片里负责作死的角色的典型对话,她简直一阵阵地头皮发麻。
救命啊!
你们都知道有问题了还非要进去,这都是什么品种的大冤种?
作死就这么让你们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