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虽有末功,不敢求赏,只求殿主大人能记得我们两个小的还在这里受苦,感激不尽啊!”
两人说罢,居然开始抹起了眼泪儿。
我去,你们俩这是戏精附身了吧?
从这一刻开始,丁七两对良夜殿的人有了新的认知。
“三更半夜啊,听听你们俩的名字,它就很适合在这里干吗。”丁七两故意编排道。
心里却说,接着演接着演啊,看看我能不能接。
“扑通”一下,那俩货直接跪了。
“小师叔开恩啊,我俩的前途尽在您老手里,高抬贵手啊!”
丁七两心里笑开了花,对啊,这才是求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唉,年纪大了就这点不好,喜欢看戏,演得好了给你鼓鼓掌,实在不行,就下场陪你演一集,也不是不可以。
这是师父说的话。
……
日渐西斜,倦鸟归巢。
丁七两背着包裹,提着笼子走在回山的路上,时不时地和小白狐说点什么,也不管小白狐能不能听懂,总比一个人自言自语强,哦,其实还是自言自语,因为小白狐压根都不拿正眼瞧他。
“我告诉你,不是我吹牛,整个始祖山大衍宗,除了师父,我是最帅的!”
“别听那些说书的瞎忽悠,什么十二殿主各个玉树临风,飞天遁地,仙术高超,其实,个个都有黑历史。”
“你别看良夜殿输光光冷面无情,其实啊,内心里那热情奔放的……哎呀,没法说。”
“大衍宗可是一直流传着关于那十二个殿主的一个顺口溜呢,我讲给你听啊。”
“光光的笑,三杠的傲,不了的胡子屠没了;
出尘的渺渺,多少的狡,生角的黑骑吃浅草;
此生的寂寥,幺幺的叨,无由无欲长生不老。”
“看你那眼神,不知道什么意思吧?”
……
丁七两絮絮叨叨地一边说,一边往山上走,熟门熟路,也不怕走错。
“以后,你就跟着我混,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比你在山下胡作非为强多了,至少啊,在始祖山大衍宗没有人敢欺负你。”
“哎呀,忘了给你起个名字了。”丁七两拍了拍脑袋,想拍出个灵感来。
“你一身雪白,只有两只眼睛是黑色的,不如就叫两点黑?黑两点?”
“哎呀,太俗。”
“嘿嘿,有了,雪里墨怎么样?”
“有情调又有诗意,和你很配哦。”
“嘻嘻,公子,我喜欢这个名字。”
一个声音猝不及防的在耳边响起。
“喜欢就好,嗯?谁?”
丁七两以为是小白狐开始说话了,很是惊喜,低头一看,小白狐正抬起头睁着黑黑的大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嘴巴里发出嘤嘤之声,小爪子在兽笼上烦躁地抓挠着,
“公子,小女子也没有名字,可否给我也起一个既有情调又有诗意的名字呢?”
丁七两抬头,借着将暗未暗的夕阳残照,看到了路边的土地庙前面,一个红衣少女,正衣袂迎风,仙气儿飘飘,巧笑嫣兮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