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罗索平静道,心中却十分不耐。这儒士,也未免太多管闲事了吧?
“你一个修士,却对道,画,器感兴趣,散而不专,难成大器。”
罗索不以为然。
“取其所需而已。”
“人之一生,需是无度的,欲有所作为,须坚定一点。”
“哦……”罗索淡淡道,十分敷衍。
他才不想听这酸儒教导。
要走什么样的路,他活了十几万年难道不比一个酸儒懂吗?
见这独眼修士不听忠言,儒士仿佛想起了什么,长叹了口气。
突然,马车猛地一顿,紧急刹住了车。
“车夫,发生何事了?”儒士焦急地询问。
“前方……前方有煞尸在袭击行人!”车夫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恐惧。
“岂有此理,怎能坐视不管?快,救人要紧!”儒士果断地回应,没有丝毫犹豫。
“救人?”车夫一脸愕然,显然没料到儒士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在他看来,逃跑才是此刻最明智的选择。
“让开,让我来!”儒士边说边一把夺过马绳,将车夫挤到一旁,驾着马车径直冲向混乱的中心。
现场,十多头煞尸正疯狂地围攻着三十余名逃难的百姓,场面触目惊心。
儒士驾着马车,巧妙地穿梭于人群与煞尸之间,利用马车的冲击力,在到达人群密集处时猛然甩出一个圆弧,将七八头煞尸狠狠撞飞,为百姓们争取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随后,儒士果断下车,手持长剑,挺身而出,与剩余的煞尸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一边挥舞长剑,一边大声呼喊:“所有人,快向马车靠拢,有能力的请保护弱者!”
罗索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暗自惊讶。这位儒士的战斗力之强,竟能与楚芸这样的养气境修士相媲美,甚至犹有过之。
什么时候儒士也有这种战斗力了?
事实上,罗索有些孤陋寡闻了。
这个时代的儒士,本质上和以前的儒士没有多大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一旦他们被王器任命,其寿命与战斗力便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所谓王器,是与王尸一体的异宝,建国后受气运凝聚转换而生,如同传国玉玺。
在这样的体系下,官职的高低往往与所分配的王器力量成正比,官阶越高,所能调动的力量便越为强大。
而王器和王尸的战斗力,与国力相关。因此,儒士们坚信,只要能够精心治理国家,增强国力,便能借助王器的力量,从容应对各种危机与挑战。
也正因为如此,儒士和修士有极大的矛盾,特别是庙堂上。儒士认为修仙者不懂治国,不应进入庙堂,而像军队那样,服从管理便可。
而修士们则认为自己拥有超凡脱俗的能力,是对抗煞尸和魔尸的主力,理应成为治理天下的主导力量,对权力的渴望日益膨胀。
两者势同水火。
而更令儒士们痛心疾首的是,大多修士们都没有治国才能,也不去研究如何治国,而是利用权利谋取私利,为其踏上更高的境界,他们不择手段,任人贤亲,导致国家无比混乱,腐败不堪。
赵国就是面临修士们祸害的情况,国力一年不如一年。
就在儒士取得上风之时,一头僵尸类的魔尸正从远处一跳一跳地前来。
此头魔尸煞气冲天,身上沾满鲜血,显然不久前就杀了一大批人。
魔尸每一次跳跃都仿佛地动山摇,万斤巨力挥向儒士,企图一举将其撕裂。
儒士见状大惊失色,急忙运转体内浩然之气,凝聚成剑,意图以正气克邪。
然而,那原本足以震慑邪祟的浩然剑气,在魔尸滔天的煞气面前竟显得苍白无力,瞬间被冲散得无影无踪。
魔尸用手死死地抓住儒士的剑,口中吞吐着可怕的魔气,而其他的煞尸趁机向那些难民发动攻击。
绝望的气息在人群中蔓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罗索出手了,嗖嗖几声轻响,只见那些煞尸纷纷倒地不起,身体迅速腐化,如同被强酸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