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遭已经聚集了十几名学子,见方孟要提笔,他们纷纷上前围观。
最近方孟这个名字可是被家中长辈念叨个不停,他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虽然表面嫌弃,但是见方孟现场作诗,他们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之心。
他们倒是想看看,方孟究竟如何人前显圣。
方孟沉吟片刻,想到了那位书法大家的劝学诗。
“是瘦金体,我的天呐,是瘦金体,方孟居然用瘦金体书写。”
“你这是废话,方孟是瘦金体的首创者,他不写瘦金体写什么?”
“竟然是传的沸沸扬扬的瘦金体,此前我还对这种字体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今日一见,却是名副其实,难怪被皇上和仆射大人视为珍宝。”
“我听说姜家出五万两银子,求购方孟的真迹,却杳无音讯。”
“姜家乃是商贾,一身铜臭味,这瘦金体和方孟的诗词,岂能用金钱来衡量?”
“噤声,不要打扰到方孟。”
劝学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金阳早已虎视眈眈,见方孟书写完毕,他立即将宣纸据为己有。
他爹交代的事情,他可没忘记。
范尔却不急,而是在品味这首劝学诗。
不仅是他,周围所有学子都被这首诗影响了。
尤其是后面两句,狠狠地击中了他们的内心。
黑发和白首,还有一早一迟,如此强烈的比照,发人深省。
他们正是‘黑发’之时,现在还来得及,若是不知勤学,日后白发苍苍,再后悔年少时,那又有何意义。
半晌之后,范尔才回过神来,他长长一叹:“方孟,你这首诗写的好,写得好啊,日后,这首诗便是我长月书院的劝诫诗,我会建议院长,将这首诗刻在书院和学堂门口,时刻警醒我书院学子。”
“那我这算是通过了?”
范尔双手一摊:“我也不知,还需院长过目,他下了结论才算数。”
方孟懂了。
不顾金阳的抗疫,他一把从对方的怀中将宣纸掏了出来。
我能不能自由出入书院,就靠这玩意,你小子想断我后路吗。
范尔如获珍宝一般,双手捧着宣纸。
看着这粗糙的纸张,再看看上面的字和诗,他忽然想到了一句俗语,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虽然比喻不同,但非常的恰当。
他有些自责,若是提前准备好五云纸,那该多好。
但这也怪不到他,谁知道方孟竟然这么快就将作品写了出来,害得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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