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孟的话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就差将凶手送到自己面前。
金景若是还无法抓住凶手让他认罪伏法,那他这个少卿就可以退位让贤了。
这是自己的妹夫,章爻自然毫无保留的支持:“当然可以,需不需要我配合?”
“不用了,将柴阅喊来吧,此案是他负责,他也理应出份力了。”
“好。”
林采也松了一口气。
在此前与金景交涉时,尽管林采口头上表示会公事公办,但内心深处却无法做到如此超然。
然而,随着方孟对事情的深入剖析和解读,林采心中的忧虑渐渐消散,原本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释然与轻松。仿佛压在心头的巨石被移除一般,整个人都变得轻快起来。
但同时,他也在心中暗自自责,他一直将目标放在了与自己和林秀有仇怨的人身上,却从未从作案的条件上来分析过,
所以方孟这番话就像是一道阳光,将笼罩他头上的黑暗全部驱散。
林采赞叹道:“贤侄如此聪慧,方兄真是好福气。”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总是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颜师昭的林厚,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长久以来,他始终坚信着自己的才华和学识绝不亚于方若臻。
想当年,他们一同参加科举考试,结果方若臻金榜题名成为进士,而自己却只落得个举人之名。那时,他还宽慰自己不过是时运不佳罢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方若臻的仕途一帆风顺,官阶越来越高。尽管在民间,关于方若臻的评价并不好,但无论如何,仅就地位而言,对方一直遥遥领先于自己。
而如今,更是如鲤鱼跃龙门一般,一跃成为大理寺卿,位高权重。反观自己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州别驾而已。
最令他无奈的是,不仅方若臻这个做爹的比自己这个做爹的强,方孟也比自己儿子强,这就扎心了。
林采瞬间涌现万分惆怅。
“世伯过誉了,所谓旁观者清,我便是一名旁观者,而您一直在局中,这才被凶手蒙蔽了。”
林采叹息一声:“你就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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