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泉也不甘落后,两人你来我往,几下就剩下个空盘子了。
方孟见状,觉得若是这样的话,他就只能吃白米饭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老爹和自己的米饭全倒进了菜盘子里。
“这……这……”
金景目瞪口呆,没料到方孟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二人的筷子悬在半空,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方若臻笑了一笑,端起饭碗,对着金景和孙泉二人示威。
“咦?”方孟看到桌上的卷宗:“爹,你们在看宋安平的案子?”
“嗯,”方若臻回答:“这个案子有蹊跷。”
“什么蹊跷?”
“虽然有目击证人,凶器也的确是宋安平家的柴刀,并且伤口也与柴刀吻合,但说来说去,他就是一个人,要知道,受害者一家,即便是最年长的,也不过是他五十五岁的岳丈,正直壮年,况且,还有宋安平妻子的三个哥哥当时也在场,三人尽皆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他们完全有能力进行反抗,若真是宋安平这个务农的农民干的,现场为何很少有反抗的痕迹,这很不符合常理。”
金景插嘴道:“但是人证物证都齐全,此事地方上已经下了定论,若是没有一个足以推翻结论的关键性证据,我们不好翻案的。”
“宋安平也已经认罪了,”孙泉摇头叹道。
“宋安平的儿子多大了?”
方若臻回答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猜测宋安平是为了儿子脱罪,主动承担罪责,但是很遗憾,他儿子比你还小,只有十岁不到,而且听说身子骨很羸弱,同时也有些痴傻,根本做不出这种连杀九人的事情来。”
方孟一懵:“既然不是宋安平和他儿子做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认罪?”
“如今事情还未查明,也不能就这样下定论,或许是宋安平用了其他办法将人杀死。”
“用药?”方孟问道。
孙泉回答道:“仵作验尸时,并未发现有药物,所以,这些受害者应当是在清醒的时候被杀死。”
“会不会是江湖人杀的,然后嫁祸给宋安平?毕竟他们的确有这个能力在对方反抗的情况下连杀九人。”
方若臻却反驳道:“动机呢?还有,既然是江湖人将人杀死的,宋安平为何要认罪呢?这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他完全有理由翻案。”
“所以说……你们还是倾向于是宋安平作案?”
方若臻叹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只有这一个解释了,而且宋安平也有杀人动机。”
方孟急忙问:“什么杀人动机?”
“宋安平岳父一家对他非常刻薄,妻兄也时常去宋安平家中打秋风,连吃带拿,有一次,将宋安平母亲买药的钱都偷拿走了,致使宋安平的母亲因无药可医而去世,据宋安平的邻居讲,宋安平曾说过要杀死他的妻兄,为母报仇。而地方上也是因此断定,宋安平就是真凶。”
你们都认定了,那还纠结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判了呗。”
方若臻摇摇头:“不行,疑点就是疑点,不会随着判决而消失,一定要搞清楚才能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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