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落下,金景那张脸都快笑成了一朵荷花。
“好,太好了,方兄,这是我的了。”
方若臻苦笑:“我又没有与你抢夺的意思,你不必这么防着我。”
“咱们是亲兄弟明算账,丑话说在前面,省的后面争辩,伤感情。”
你这话说的,更伤感情好吗。
金景正要将字帖收起,却见方孟摁在空白处,吓得他立即松手,生怕撕坏了。
“你小子干什么?差点就毁了,”金景哆嗦着,对方孟怒声问道:“不是说好送我的吗?难道你想出尔反尔?我告诉你,你那点小九九,我一清二楚。”
方孟摇头:“非也非也,金叔叔你这事情还未办成,就要报酬,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这小子竟然怀疑自己,金景气笑了:“你出门打听打听,我金景向来是一言九鼎,从不诓人,整个明京城谁人不知。”
“金叔叔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方孟幽幽道:“但人品是人品,事情能否办成却是另一回事,毕竟,帝心难测啊。”
金景早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你先给我,我若是做不到,这官我也不当了,总可以了吧。”
漂亮!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方孟的目的终于达到了,金景能说出此话,那说明他确实要下死力气了,他心情一好,直接给这首诗提上了一个标题:“《赠大理寺少卿金景诗》。”
看着这短短几个字,金景感觉自己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
没想到啊,自己还能有这一天。
这与方孟其他作品不同,那些诗作他都没有写上诗名,更别说还将人名添加进去。
诗这种东西,只要夹杂了人名,那就不得了。
意味着他的名字将会随着这首诗一同流传千古。
为官多年,金景从未幻想自己能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只求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无愧于心的同时,不负多年所学。
没想到,才过不惑,这泼天的富贵竟然能落到自己身上。
没有一个文人能拒绝名留史册的诱惑,没有——任何一个人。
为此,即便是死也是值得的。
官?
相比之下,那就是狗屁。
不,狗屁都不是。
方孟这小子够意思,看来我也不能怂,拼着辞官归隐,也得给他把颜修勃这件事给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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