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绍俪花颜变色,两只手哆哆嗦嗦的抱着双肩,王慈丹乐得呵呵笑:人是苦虫,到哪都行,哪里山水不养人?
说着眼睛望着苏绍俪的锁骨,露出贪馋的样子。别看,年届四十,苏绍俪肩头的美人锁,仍然很是性感。
山林人家酿的包谷酒劲很大,又累又饿的苏绍俪,禁不住劝,好酒的本性难移。又有情人在身边,苏绍俪开始只是小口喝。
渐渐由不得想到化祈祥,烦心事涌上心头,几大杯酒下肚,苏绍俪就迷迷糊糊起来。
苏绍俪醒来已经是夜半,猫头鹰在树林里发出嘻嘻哈哈瘆人的叫声。就着火塘的余光,苏绍俪发现自己身边躺着条一丝不挂的汉子,再看自己也是赤身裸体。吓得她发出一声惊叫:王慈丹!王慈丹!
苏绍俪没有人腔的大喊起来。
苏绍俪虽然是有性瘾的女人,可上床的也是经过挑选,至少是能挑起情趣的男人。
躺在她身边的汉子,丑、脏、臭集于一身。想到这个毛茸茸的怪物,趴在自己身上,苏绍丽心里就有呕吐的感觉。
男人听到苏绍俪惊叫,半坐起身,捏着苏绍俪的下牙巴颏。紧皱着眉头,凶悍的用很不熟练的语言说:喊什么?你的丈夫把你卖给了我。他,走了……
苏绍俪又是大叫一声,拿件衣服遮住下体,拔脚向楼下跑去。
汉子也不着急,慢悠悠的穿好衣服,很轻松的晃动身子。三慌四闪,就到了跑得满头大汗的苏绍俪身后。
他嘿嘿冷笑着:跑?哪里跑?要不是怕野物吃了你,老子白花五千元钱。就是你跑一天,老子还不是伸手就捉来。这深山老林的让你跑一个月,你也出不去,只能喂野物。别忘了,你是我买来的老婆!
说着啪的一巴掌,打得苏绍俪趔趔趄趄差点趴在地上。打倒的媳妇,和好的面。汉子对这道理挺有悟性。苏绍俪偷跑了几次,汉子都是不紧不忙的轻轻松松再捉回来,只是那打,一次比一次重。后来男人外出,干脆用铁丝穿透她的琵琶骨,拴在树上。
苏绍俪痛彻心扉,却是无法挣脱。
这样的日子接近一年,男人的铁丝锁琵琶骨和毒打,一直延续到苏绍俪没有了脾气,认了命。每天低眉耷眼听汉子的喝使,小心的服侍他,拳打脚踢才少了些,铁丝锁才不再用。
可惜的是,苏绍俪光洁如玉的身体,肩上有了大大的嘿疤痕,走路也是一肩高一肩低。疼痛让她笔直的身体变了形。
夜深人静,听到汉子喉咙里拉风箱般的呼啸,偷觑着窗外的星斗。家乡是回不去了,苏绍俪心里的懊悔就像蚂蚁在啃。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咬掉王慈丹几块肉。
再说,化祈祥那天上了火车,左瞧右看,心里火烧火燎,直到火车吭吭哧哧离开车站,也没见到苏绍俪。
开始,化祈祥还以为苏绍俪可能走错车厢。当他从前到后,在所有车厢溜达一遍,才颓丧的明白,苏绍俪没有上这班火车。
回矿区家属宿舍的路上,化祈祥脑袋都想炸了,也没想到苏绍俪为什么爽约。外出同居,这可是苏绍俪自己出的主意啊!
最可能的原因,是瞿锊意识破了他俩人的计划,苏绍俪被丈夫看押起来没法脱身。
化祈祥垂头丧气的回到青泉区,工作没有了,只能暂住在原先的单人宿舍里。好在,职工下岗的太多,原先人满为患的单身宿舍,四下里空空荡荡的,来去没人过问。
化祈祥龟缩在单人宿舍,原以为苏绍俪抽空能找来。一个星期,转眼过去,苏绍俪的人影也没见到。
化祈祥有心去找苏绍俪问问究竟,可又害怕瞿锊意揪住不放,何况化祈祥还因为苏绍俪游过街。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十来天的样子,化祈祥没敢偎苏绍俪的门。
再说,苏绍俪不打招呼,离开家有快近十天了,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绿帽子戴多了不觉丑,瞿锊意回忆起来,实在找不到苏绍俪突然消失的原因。
最后还是看到电视上拐卖妇女,杀人劫色、劫财的消息。瞿锊意左思右想,苏绍俪的失踪,就不往好的方面猜想了。
联想到,以前化祈祥经常必到家里来,如今怎么没了影子。就是掰着脚指头算计,瞿锊意也能想到,苏绍俪的失踪和化祈祥肯定有关系。
于是瞿锊意就到派出所报了人口失踪案,而且提出怀疑对象化祈祥。
化祈祥很快列入重点怀疑对象,虽然化祈祥一再辩解,不知道苏绍俪哪里去了。但是有人证明,证明人里有看不惯他行为的邻居,也有争风吃醋的对头。都指向,苏绍俪失踪的那两天,化祈祥外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