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无门自来投,我是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啸月躲躲闪闪一路逃亡,最后找到一间门外立着“衣管不整者谢绝入内”的牌子的酒店一头钻了进去。啸月这招还真管用,公子白的裤腿和鞋上沾满脏水,作为一个“讲究人”还真不好意思便往酒店里面闯。公子白在酒店门外徘佪,眼看着啸月在大厅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来慢条斯里的点菜要酒,正琢磨让李宠进去把桌子掀翻让啸月当众出丑的工夫,酒店门里出来一个男服务生向他走过来。男服务生把手里拎的一个大包装放到公子白面前说:“这位先生,这是面那位先生给你的,让你看过后进去和他一起吃饭。” 说完,服务生很有礼貌的点头致意,然后回身而去。不用说,一定是啸月搞的鬼,公子白拿起包装袋撕开了包装,里面赫然是一套“七匹狼”的男装和一双同样品牌的皮鞋。在皮鞋盒上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还是新的,应该是刚刚写好,并且用口水之类的液体粘到上面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字,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看你今天这个狼狈相,只好提前拿出来给你压惊请罪,赶快换上进来喝酒,喝了没有“啸月大哥是粗线条,难得记得我的生日,提前买了衣服更是难得。我穿一下看看,要是合身,就放过他这一马。” 啸月对自已还有三个月才到的生日如此上心,公子白心里热乎乎的,赶紧找了一个僻静之处换上了衣裤和皮鞋,穿上衣裤和皮鞋,公子白更是感动,这套男装和皮鞋穿在身上出奇的合身配套,可见啸月在买他们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看着衣着光鲜,心情大好的公子白,满怀感动的往酒店门口走过来,啸月心里偷笑。他记得公子白生日不假,给公子白买礼物的情意也不假,可他如果早就买这套衣服和皮些作礼物的另一个原因是,商场促销,这套衣服和皮鞋打特价,可以节省他好多银子。另外,啸月今天请公子白这顿的钱,是他趁火打劫,在公子白被消防员和记者围困的时候偷偷在夹壁墙里顺手牵羊拿来的,没办法,谁让自已不挣钱,公子白给的零花钱又少,只好趁此机会“共产”一下了。看见公子白进了门,往自已这边走过来,啸月急忙收起了内容丰富的笑容,如果让公子白看出情况有异,觉察了他是拿公子白的钱来请公子白,没准公子白的感动变成冲动。俗话说,冲动是魔鬼,难保自已不被狠扁,啸月为自已暗自捏着冷汗。可能最近几天,公子白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坐下后给啸月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啸月聊了些当晚发生的事情,大部份时间他都在使劲喝酒吃菜,似乎想把一切不如意都就着酒茶吃到肚子里,再消化得无影无踪。这顿酒一直喝到凌晨三点钟,连一逞儿闻味的李宠都飘飘忽忽的上了劲儿。结帐以后,他们三个一起唱着“兄弟团结紧紧地,看谁能把咱们地”,晃荡着回到公子白家所在的七号楼,在酒精作用下把家被烧的事给忘了。公子白在家在五楼,到了门前掏钥匙的时候,公子白才反应过来,对啸月说道:“这不是傻吗?咱们家都烧糊吧了,哪有能睡觉的地方啊?” “对呀!我那张可爱的床,用了还不到半年呢!他母亲这床之仇我一定要报!”啸月嘴里嘟囔着,靠着墙歪着脑袋马上就要睡着了。“找地方睡觉要紧,你们两位老大想办法吧,我是无所谓的。” 李宠钻到法像里,把问题留给公子白和啸月来思考了。“我的妖力空间里面太嘈杂,你的妖力空间太荒凉,到哪睡好啊?”公子白推醒了已经开始打呼噜的啸月问道。“说到睡觉,还是在人类做出来的床上舒服。” 啸月抓了抓脑袋,还真让他抓出个创意来:“刘意守住在这五号楼,这两天他出门谈买卖去了,作为我的崇拜者,不会介意我们到他的房子和床用几天的。咱们去他家吧!”啸月对刘意守这个超级“粉丝”的行踪了如指掌,此语一出立刻得对公子白的赞成。在家门上用法力写了一个留言,把刘意守家的门牌号码和自已怕手机号码留给了来找他的妖鬼后,公子白和啸月互相挟持着去了刘意守的家。刘意守的家安着高级防盗门,可惜公子白和啸月不是“盗”,在一个小小的“落锁术”后,刘意守家就成了公子白和啸月的别墅。当然,我们的主人公是个讲究人,出于兄弟情意,在第二天早上还是打了电话给远方的刘意守,摆脱了擅入他人住宪的嫌疑。“居民楼突发火灾,不明地震就是元凶”,经过一个晚上,方怡心发威弄出的楼体震动和公子白家里的神秘火灾成了S市日报的头条新闻。公子白刚进公司的大门,手拿着报纸的同事立刻将他包围起来。在表示慰问的同时,还提出一些昨晚在哪里鬼混才得逃天难的八卦问题。一番寒和解释过后,公子白提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昨天晚上的电话我至少接了七个,都是要摆酒给我压惊的,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挨着个的请,谁来打响第一炮,请主动举手报名。” 公子白话音刚落,忽然发现自已五步之内已经没有人迹,同事们正作抱头鼠窜状逃回自已的办公室,更在甚者嘴里还嘟嚷着:“可不得了,小白来了,赶紧关门呐!”“你们想赖帐可不那么容易,我的手机里有电话记录的,我挨个对电话号还找不出来你们?准备挨个放血吧,哈、哈、哈。。。。。。?公子白掏出手机作狰狞状,开始按着电话逐个敲同事的竹杠。公子白像个军阀一样在所里大肆抓了拉夫,把答应请他吃饭故意作态装成不想兑现的同事从办公室里拉出来,很快就为自已一个星期的晚饭找到了着落。“你们按大小个站成一排,再围成一圈,猜拳决定请吃饭的顺序。” 大多数同事手头都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都凑过来祝贺公子白搜捕行动圆满成功,因为他们知道这以后一星期的饭局都不会落下他们。“小白,上班时间破坏所里的气氛,侓师不像律师的样子,搞得像群孩子,要是让外面的客户看见了,谁放心把案子交到你们手上办啊?”钱主任突然出现在办公大厅,板着脸提出严正警告,主任一说话,律师们不好意思恶搞,围观者散开,当中正兴高采烈玩“石头、剪子、布”的几位也匆忙收手。“你们不要停,过一会儿把排好的次序告诉我,今天晚上我设宴给小白压惊,接下来你们按次序请,谁要是不请,我就扣他的提成!请客这种事,我当主任的一定要先出风头,然后再轮到你们,懂了没有?”钱主任扔下一句话,跑回自已的办公室偷着笑去了。“到底是上级,英明,真英明!我相信在主任的邻导下,我们一定会招财进宝多多赚钱的!”公子白带头对钱主任的“英明”决策鼓起掌来。公子白高兴得不得了,那几位猜拳的律师可发愁了。这请客吃饭,尤其是连着请客,只要第一个开了头,后面接着请客的宴这样淮就不能低于前一个,否则一定会被鄙视。钱主任老奸巨滑,他在头里第一个请客,不但相对减轻了资金压力,而且还给排在后面的律师们制造了一个高起点的请客标准,领导人物的思维果不一般的高度。公子白占据了刘意守的家,每天晚上还有同事们高档次的压惊宴席,啸月借公子白的客作为特约佳宾跟着蹭饭,他们俩着实过上了好日子,这天晚上就轮到公子白的刘师兄请客,在啸月第三次蝉联“酒王”称号后,余兴未尽的律师们决定到KTV去一展歌喉。在同事们持续不官断的招待下,公子白的“惊”早被压到地心深处和沿江练拥抱去了,作为答谢,公子白很大方的宣称KTV之旅由他来买单。连日被剥削的同事哪会放过这个“报复”他的机会,当即选了一家条件最好的KTV全场挺进,酒喝到位了的律师们都把不好意思四个字撇到九霄云外去了,无论唱得好坏,到了KTV里面全都放下面子,抢起麦克风来。在以体力决定胜负的麦克风争夺战中,啸月和公子白稳稳占住了冠亚军的宝座。麦克风捡得多,歌唱得也就多,到大家全都尽兴的时候,本次歌咏会的评选结果也报晓了。凭着优秀的唱功,刘师兄和丁师姐公别获得了实力深力派超级男声和超级女声的光荣称号,而公子白和啸月则被推为可以把原版歌碟带跑调,唱歌的时候满嘴跑到舌头、句句不着调,一曲唱罢人仰马翻,半句未成鼠突狼奔,此由只是天上有、凡间闻之皆断魂的“超级烂声”!最后,KTV歌舞会在公子白和啸月的鸣冤叫屈与众同事的疯狂呼啃中落下惟幕。第二天,带着头天晚上被评为“超级烂声”的殊荣。公子白憋着劲推开律师事务所的大门,打算和众位同事继续理论,心想最低限底也要让同事们换一个诸如“另类歌手”之类委婉一点儿的称号来“吹棒”自已,“超级烂声”这么露骨的称号实在是拿不出手说不出口。堆开门后,公子白意外发现本应门庭若市的公司里面冷冷清清,没有来谈事的当事人不说,连一个律师的影子都没有,宽大的接待大厅里面只有位台接待员和现金出纳在闲聊。公司整体搬迁是三个朋后的事,该不会提前到今天了吧?不对,如果是这样,昨天喝酒的时候主行应该通知呀,再不然就是同事们集体罢工,那也不对,今年以司的效益好,大家个个腰包鼓鼓,这几天请客吃饭的档次就是最好的证明。公子白越看越不对劲,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好走过去问前台漂亮的接入待员:“小董,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接入地无门员的回答非常干脆:“我不知道啊。” “马姐,你知道吗?”公子白从接待员那里得不到答案,转而去问现金出纳员马姐。马姐的回答和接待员小董一样干脆:“不知道。从早晨开门,一直到现在,你是到公司来的第三个律师。其间来了几个想咨询的,见所里没有律师,都走了。给主任和其他几个律师打电话,他们的电话都关机了。” 正说话间,门外来了另一位律师老陈。老陈进来后露出和公子白刚进来时一样的表情,走过来问道:“小白,怎么就你一个,所里其他人呢?”“我不知道啊。正在这问呢,马姐和小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公子白与马姐和小董一样干脆的回答了老陈的问题。诺大个律师事务所唱起了空城计,宽敞的接待大厅里只有公子白和老陈加上马姐、小董四个满腹疑问的人,他们叨咕着要是再没人来的话就要打麻将了。过了不到半小时,又来了三个律师,他们来了之后跟公子白和老陈一样吃惊,而且不知道没来的同事们干什么去了。到这时候,公子白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公子白从钱主任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给同事打电话,连打了三个同事的电话,手机里得到的都是关机或者无法接通的提示音。“老大,据我观察,今天出现的这几位都是昨天晚上吃饭有事没去的。昨天吃饭时候在场的可一个也没出现呢。该不会又和你有关吧?” 有了公子白关于祸及友人的自述,李宠给了他一个不太乐观的预测。“别乌鸦嘴,就算真有这个劫难,也不可能连公司的同事都遭殃。那样的话,打击面也太大了,我岂不成了扫把星转世,衰神二代了吗?”尽管被啸月和李宠一再激励,公子白的心里还是有点儿自己是祸事端的阴影。如果李宠说的属实的话,同事们的遭遇就真的难以预料了,公子白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头上的冷汗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小白,你的脸色很差,不舒服吗?喝杯水,休息一下吧!估计是你们连着喝酒,他们都没你的身体好,都挺不住,集体休假了。” 为了照顾孩子,从来没参与众餐的马姐递给公子白一杯热水,对律师集体不在岗的怪事做着善意的猜测。公子白擦了擦头上的汗,喝了一口热水,坐到接待大厅的沙发上,掏出手机继续拨打同事们的电话。公子白刚按了两个数字,李宠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耳边:“老大,先别忙,你看你的刘师兄不是出现了吗?”公子白听说刘师兄出现了,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快步走到大厅的落地窗前往上楼的楼梯上看去。想进入公子白所在的律师事务所需要经过一段奇妙的旅程。首先要进入大厦,然后进入大厦天井的共享大厅,在大厅中后部有一个小型的金鱼池,一座装饰性的小桥横跨鱼池,一段楼梯与小桥的中部相接,上了小桥走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才能到达公子白所在的卧虎藏龙的律师事务所。如今公子白的刘师兄刚刚越过了小桥,正沿着楼梯往上走呢。见到刘师兄的身影,公子白的心里一阵激动。刘师兄一直都是压惊宴的忠实推动和参与者,这几天他可是场场酒都没落下,而且今天晚上轮到他请客。刘师兄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了公子白和李宠心中不好的猜测,这样一个连续参与众餐而且跟公子白的私人关系非常好的同事都没出问题,其他人也应该没有问题吧?就在公子白暗自松了一口气,走出门外,准备以最热烈的拥抱欢迎刘师兄的到来的时候,已经上到楼梯顶端面前一片坦途的刘师兄,突然脚步一顿,接着像迎面挨了一拳一样,猛然摔倒在楼梯上,随后顺着楼梯滚了下去,重重的撞在小桥的围栏上。与此同时,一道淡淡的黑影从刘师兄的身上溢出,沿着大厅天井的玻璃天棚转了一圈后,从一道缝隙中挤了出去。“老大,你救人,我去追!”李宠扔下一句话,尾随着黑影追了下去。公子白和老陈等人都目睹了刘师兄离奇的滚楼梯,在第一时间跑过去查看情况。公子白跑在最前面,把头破血流的刘师兄抱起来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刘师兄身上最严重的伤是两边的小腿骨骨折,只有皮肉之苦,没有性命之忧后,他松了一口气。为了让刘师兄少受些痛苦,公子白施展了一个轻型的治疗术在他身上,在法术的作用下,刘师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到公子白,刘师兄没提自己的伤势,反而冒出了一句让公子白浑身冰冷的话:“小白,事情很邪门,昨天晚上去吃饭唱歌的哥们姐们都出事住院了,你要小心一点儿!”刘师兄一句话足以表明,一直纠缠公子白的厄运先生再次光临了。在急救车赶来之前,刘师兄在公子白的法力作用下没觉得如何疼痛,思路清晰的讲了他所知道的事情。刘师兄自己有车子,在头天晚上唱完歌后,顺路送了几个同事回家,同时也接受了对他颇有情意的美女同事小吕的神圣任务——第二天早上出车出人陪同她去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小吕的家住在城郊,离刘师兄的住地有不近的一段距离。佳人有命,刘师兄可不敢怠慢,起了个大早准时到小吕的家门口去接人。等了半天不见人后,刘师兄只好冒着被未来老丈人扫地出门的危险硬着头皮去敲门。刘师兄举起的手还没落下,门就从里面推开了,而且险些就撞扁了他英俊的鼻子。门里面冲出的是刘师兄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他的心上人小吕正被冲出来的两位扶着,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一看就知道发了急病。刘师兄当下用了半分钟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背起小吕一口气跑到自己的车上,再用骨灰级玩家开“极品飞车”的速度向医院冲去。说来也怪,刘师兄在玩“极品飞车”的时候从来都是四处碰壁,在开他自己汽车的时候时速从来都没超过五十公里,可是在“英雄救美”的时候却如有神助,居然脸不变色心不跳的以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打着双闪灯在十分钟内狂奔至二十公里外的医院。在医院里忙乱了一气,当小吕被医生初步诊断为轻微中毒无生命危险后,刘师兄交待好了一切,准备离开医院。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