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将其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媳妇儿,快来抱抱我,安慰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小心灵吧。真是心累啊!那些员工一个个的,简直比九曲十八弯的山路还要复杂,心思多得像海底珍珠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周晓白听闻此言,不禁莞尔一笑,她轻盈地走上前去,给了钟跃民一个温暖的拥抱,并安慰道。“好啦,你别跟他们计较嘛。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你作为厂长,要多包容一些。而且,适当的时候也要展现出你的威严哦。”
钟跃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苦笑。“哈哈。。。。。。威严?在家里,我可没有什么威严可言呢,都被你和孩子们给抢走啦!”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满室温馨。
就在这时,小诗画和小海宸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样,从里屋飞奔而出。他们的目光恰好落在父母紧紧相拥的身影上,那一刻,两个小鬼头默契十足,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在传递着只有彼此才懂的秘密信号。
紧接着,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妈妈,我和弟弟(姐姐:)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看见哦!”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
钟跃民和周晓白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后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孩子们天真无邪的话语,让他们忍俊不禁。
钟跃民松开了周晓白,转过身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轻轻地抚摸着小诗画的头发,又温柔地拍了拍小海宸的肩膀,柔声说道。“你们这两个小鬼头啊,还真是调皮得很呢!不过没关系啦,爸爸今天虽然有点累,但只要看到你们开开心心的样子,一切都是值得的哟!”说完,他给了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微笑,眼中满是慈爱与宠溺。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北海毛纺三厂的门口,钟跃民已经早早地来到了这里。
钟跃民没有直接进入厂区,而是站在厂门口,面带微笑地与每一位上班的工人打招呼。他的举止亲切而又不失威严,让工人们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和决心。
尚副厂长和刘主任随后赶到,他们看到钟跃民站在那里,也自觉地站在了他的后面。罗建军则来得稍晚一些,他见状也迅速加入了队伍。
钟跃民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接近上班打卡的截止时间。他转身对罗建军说道。“罗建军,把大门关上,我想看看会有多少人迟到。”
罗建军点点头,迅速走向大门,将门锁上。大门关上之后,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女工们陆续赶到,却因为大门紧闭而无法进入厂区。
钟跃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女工的脸庞。
钟跃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们各异的表情变化——有的女工脸上流露出焦急和不安的神色,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另一些女工却显得满不在乎,仿佛对迟到一事早已习以为常。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迟到的女工人数渐渐增多。钟跃民目睹着眼前的情景,心头涌起一股沉甸甸的感觉。
钟跃民深知,这些女工中的一部分人或许是由于家庭琐事或交通不便等客观因素导致迟到,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是长久以来养成的懒散习性所致。
钟跃民暗自下定决心,要借由此次事件,给这些女工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他毅然转身,面向尚副厂长和刘主任,语气坚定地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务必严格贯彻执行工厂的考勤制度。针对那些频繁迟到、早退甚或旷工的员工,必须给予相应的惩处措施。与此同时,我们还需强化对员工的思想教育以及技能培训,让他们深切领悟到严守纪律的至关重要性。”
尚副厂长和刘主任听后都表示赞同,他们知道钟跃民是个有原则、有魄力的领导,他的决定一定会让工厂变得更加规范、有序。
就在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突然传来,原本安静的厂门口瞬间弥漫起紧张的气氛。
张副厂长气势汹汹地朝大门口走去,看到一群人站在门外,不由得皱起眉头,大声喝问道。“上班时间,你们不进厂子里待着,全都站在大门口干什么?难道都想挨处分吗?”
一旁的尚副厂长凑到钟跃民耳边,轻声提醒道。“钟厂长,这位就是张副厂长。”
钟跃民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张副厂长。只见张副厂长大摇大摆地走到厂门口,扯着嗓子质问道。“究竟是谁把大门关上的?给我站出来!”
钟跃民向前迈了一步,面色沉静地回答道。“是我让关的。”
张副厂长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反问。“你是谁啊?”
钟跃民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张副厂长的双眼,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我是钟跃民,请问你又是哪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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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厂长听到“钟跃民”这个名字时,表情明显有了变化。他显然对这位新来的厂长有所耳闻,但心中并未将其放在眼中。
他继续大声质问道。“我是张厂长,你凭什么关大门?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你让同志们怎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