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道不明,本来很正常的事,在戒严期间小事变成了大事!
深更半夜,非常时期,一男一女驾车逃窜,能有什么好人?
东方开始冒明的时分,邬石军和程小果被带回到单位,分别关进了看押室。
政治上的事,俩人都很清白、很简单,不具备任何政治动机。那么剩下的就是男女私情!
早晨龚玉新匆匆吃点东西,马上买好程小果的早点。
和尚不近光头近,看到都是执勤人员的面子上,没有人阻拦。龚玉新走到看押室,天已经大亮,透过门上的铁栏杆,只见程小果猬缩在墙角。
听到龚玉新的呼叫,她迟钝的转过头。当看清是龚玉新时,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边。
程小果很是激动,平时能说会道的薄嘴唇,满是干裂的皮屑。下巴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句:你,真的不相信我是那样的烂女人吗?
见龚玉新点头,她眼圈红了:你要是都不相信我,我真的就去死!
龚玉新给她端杯水,她喝了两口。看着她突然憔悴的样子,龚玉新喑哑着嗓子:小果姐,打死我,我都不信你是烂女人!
程小果落泪了,抽搐着鼻子,泪汪汪的说:你信姐就好,就好……
那时,龚玉新还不知道,审问的人当时多不人道。在审问不出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有人提出:检查她的内裤!
这是、对一个视贞洁为生命,行的正,走的直的姑娘,是何等的污辱?
很难说审问者,出于什么样的猥亵心态。只是,后来龚玉新听见几个审问者,和检查内裤的人开玩笑:你光拿着内裤看,怎么不仔细的闻一闻?
闻一闻,那是警犬的行为。
事实证明程小果是清白的,当天下午就释放了她。
只是从那时起,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枯萎了。
程小果再没有了以往的精气神,走路都看着自己的脚尖。
没有多久,她就调走了,消失在包括龚玉新在内的眼界之外。
一个姑娘一旦名誉坏了,是无法承担的起:人群的白眼和指手画脚。
始作俑者邬石军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调离了驾驶岗位,下放一线当了瓦工。不久,他就抛掉工作消失了。
后来,听说他成了包工头。
再后来,听说他已成了外地的富翁。只是她的糟糠之妻,没享过一天福。
邬石军现在的妻子,是个大学生,已经是第六任。
想到和程小果当年纯洁的友情,龚玉新心里就不能平静。
无论邬石军非常时期,深夜开车送人,出于什么心态,龚玉新总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后来对待女人,如同换内衣样的随便,说明他骨子里就有黑水。
只是可惜了程小果,她的清誉是被邬石军玷污的,尽管是无中生有。
动物的繁衍一直是世界延续的重要话题,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珍稀动物上了名册。何况居于生物金字塔尖的人类,人生长发育成熟以后,会挥发出特殊的吸引物质,弄得男女双方五迷三道。
男要动情,女要思春,情思之间产生了多少浪漫的故事,流下多少悲欢离合的眼泪。这泪珠儿,从冬流到春,从春流到夏。于是便有了关关雎鸠,蒹葭苍苍。
中国从母系社会以后,一直是男性主宰的世界,于是弱势的女孩子,在求偶的过程之中,便免不了发生悲喜剧,但是悲剧居多。
就是龚玉新所在的有婚姻法保证自由的阶段,仍然然不乏悲欢离合的男女,也经历见闻了不可思议的情事。
正当年的男女之间是非多,异性青年男女不适宜做朋友。这就是人们很熟悉的: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
龚玉新的女人缘,程小果走了以后,会怎么样。毕竟人和人之间是世上人千千万,知己者有几人?更何况是青年男女之间?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