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床那种事,苏绍俪就像大脑磕了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偏偏苏绍俪的丈夫瞿锊意,在这方面低能。
他早先在北地工作,被极寒伤透了肺管子。人长得像个干巴虾,缩头胁肩,走几步就喘吼吼的像个抽风机。别说满足老婆上床的需要了,能挣扎着呼吸新鲜空气,都是很奢侈的事。
据熟悉苏绍俪的人说,在少女时期她很阳光靓丽,称得上是校花。
在男女交往中属于腼腆的类型,柳眉杏眼见到男孩子,长睫毛总是耷拉着。不过,她好偷看斜睇,那时就有男女情事的过来人,预言她不是安分的女人。
二十出头,结婚生完两个孩子以后。苏绍俪就像才睡醒似的,换了个人,行为举止发生了改变。
她不知什么时候爱上了酒杯,酒量不大频次不低。三杯两盏淡酒下肚,烟黄脸红扑扑的,眼荡涟漪,满脸红润生辉。
家里来了相熟的客人,菜上齐了,不待谁招呼,自己先一屁股坐下,上桌陪饮拉呱说话。
就是外边半熟的人,只要谁招呼,哽都不打,打蛇随棍上。
苏绍俪这人怪,一杯小酒下肚。立马男子汉般豪爽,醉眼朦胧的,说话调情也分外娇媚起来。
苏绍俪平时无事,最不喜欢的是低头弄针捋线,喜欢的是倚靠着门框嗑瓜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来往的帅哥。
偶尔很俏皮的檀口喷出瓜子壳,功力了得,大概率能击中帅哥的敏感部位。
瞿锊意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男人的脾气,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是不能让别人随便耕种的。
两口子为这事吵过骂过,最后瞿锊意实力不济,不得不败下阵来。
苏绍俪为这事最经典的结论是:想当狮王,也得有那个本事。一天三四十回,咱照样奉陪的起。你没有鸟本事,老娘我也不想端着金饭碗,去讨饭吃!
苏绍俪俩口子彻底放开,那时已经是六九年了。年纪大一点的学生开始上山下乡,小学生开始返校。厂子里的职工稀稀拉拉,开始心不在焉的上班。在家属宿舍区,人影开始稀疏起来。
这时,别说是俊男,只要是个成年汉子经过,都很打眼。
化祈祥是附近一所厂子里的工人。算不上玉树临风,也是生的人有人,样有样。穿着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四个兜泛白的军装上衣,左肩口袋里别着支金星钢笔,那是当时超过今天爱马仕名牌的时髦打扮。
加上他端肩蜂腰,玉面带笑,明眸传情,很受年龄相仿女性的待见。
他是文革前最后一批分配来的中专生,在那个时代也算得上是知识分子了。这让心里涌动,夜里渴望的他,又比街坊邻居,多了几分温文尔雅。
化祈祥表面文静,天性风流,偏偏高不成低不就。他看上的,不是名花有主,就是冷面横对的主。到了戈壁沙漠都拈花惹草的年纪,化祈详只能咽着干唾沫,单人独宿的时候,用手自慰。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化祈祥哪能经受得住苏绍俪梅花眼的魅力?
只是那时对男女生活作风要求严格,他又是厂子里引人注目的人物。他只能按捺,无奈内心欲望诱惑的力量太大,几个回合下来,面对苏绍俪的放电,化祈祥开始情欲汹涌。
在一次,苏绍俪的瓜子皮,再次喷到化祈祥脸上的时候。他开始从嬉皮笑脸的的搭讪,迈进了苏绍俪的家门。
两碟小菜,一壶白酒后,两人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不过,俩人都没能尽兴。毕竟家里既有瞿锊意,他随时可能出现,也有孩子可能的骚扰。
当化祈祥提出在职工单人宿舍开鸳鸯会,苏绍俪梗都没打,爽快的答应了。那时,工作不正常,提前下班是正常事,孤单单住在单人宿舍的,是凤毛麟角。
一段时间,傍晚、黑夜的,俩人经常在化祈祥的单人床上折腾。
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俩人的苟且行为,很快被人觉察。再说,苏绍俪又不是化祈祥的专用品,跟她有过一腿,或正在觊觎苏绍俪美色的人,喉咙里哪能不冒酸水。
耳听得外边的闲话,风一样吹起,再加上厂子里恢复生产。职工单人宿舍,已经不再是男女偷情的伊甸园。
如同战争片:炮火太猛烈,需要转移到合适的阵地!
这一对犯了性瘾的男女,此后的滚床单,会在哪里?又会出什么事?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