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章燕很是感动,现在说实话的人是珍稀动物。而和从事色情行业的人敢讲真话的人,肯定是不怕事能干事的人;最起码当自己人待,有着基本的尊重。
对章江燕们来说,男人的尊重何等的珍贵啊!
章江燕告诉了邬先贵嘴角的名字,不是用的化名艳荷,而是真真切切的章江燕。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投之于木桃,报之于琼瑶,非以为好也,永以为报也。
这点做人基本的良知,章江燕还是知道的。
两人从此开始了不是单纯的低等动物的性,而是基于相互搀扶相爱相助的爱情生活。
也许邬先贵是听从我的劝告,人不可滥交,没有爱情的性是动物发情。他遇到章江燕,很快被这个无锡大阿福般,漂亮的娃娃样的女孩迷住了。
特别是章江燕说话慢声细语,待人知心巴肺。和家里那个虽然颜如桃李的母老虎秦媛媛比,这是天壤之别,让邬先贵特别可心。
经过几次外出吃饭后,每周他必去洗几次澡,每次洗澡必点章江燕服务,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两人做到了两情相悦,很快就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这天,邬先贵业务不多,吃过午饭就去了浴场。
洗完澡进了包间,按惯例想点四十九号按摩。然而来的是其他人,姿色绝不压于章江燕。领班对常到这里的贵客的喜好了然于胸,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违逆客人的意愿的。
谁给自己的上帝过不去?
邬先贵没点到章江燕,诧异下,心里很不快,他怀疑章江燕在给其他男人上项目。
男人总是这样,自己可以沾花惹草,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不喜欢别人染指。尤其是现在,他和章江燕大有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时候。
他脸沉似水,愠怒的喊来领班。那妖娆富丽的娘们进了门,先是扭动着腰肢,挨到邬先贵身边。把一只手耷拉在邬先贵的肩上,一只腿直立,另一只腿脚尖点地,斜靠在邬先贵的身上:吆!黑碗白碗不一样吃饭吗,再好的东西吃久了,也得换换品种。这就叫尝鲜呗!这个新来的可是才入行,接近于处,怎么不喜欢,吃姜还喜欢老大辣?那么大姐我亲自出阵怎么样?
这样的女人风骚至极,在风月场合,做风月事。这些女人没有什么话不敢说,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勾当不敢做。说到这里,她伸手在邬先贵的胯裆里掏了一把:小弟弟喝醉了,怎么低头耷脑的?
说完嘻嘻笑着和邬先贵嬉皮笑脸。
她不知道,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性和谐的情况下,日久生情是容不下其他人的。要不,唐明皇那么睿智的君主,一旦看上了杨玉环,不但把亲儿媳妇收为己有。还梦幻般的在长生殿里,和儿媳妇山盟海誓世世代代为夫妻,活活把一个昌盛的大唐送进了坟墓。
这时的邬先贵有点像污泥浊水里的莲藕,正在向情种转变。对女人的过分动作感到膈应,一把拨拉开领班支在自己肩上的胳膊肘。弄得领班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告诉我,江燕时不时给别人上钟点?
邬先贵醋意十足的问。
领班先是支支吾吾,她心里明白,男人一旦对女人动了真情,是不能容忍别人再染指自己的女人。虽然章江燕从事的是什么行业,邬先贵心里清清楚楚。但他几乎天天来,而且不惜花大钱,那是承包了的意思。
章江燕干点纯按摩,他说不出什么,可要是和别人那个,他极可能一怒甩袖而去。要命的是,章江燕自从和邬先贵好上了,再不接别人的钟点。自己因为看到了块肥肉,按他的要求,硬逼着章江燕出了台。偏偏昨夜警察突查服务业场所,章江燕被逮了个现行。这些能给邬先贵说实话吗?
看到邬先贵不依不饶真动了气,领班才咬着耳朵,避重就轻的告诉他,昨晚公安突查,章江燕正好上钟,虽然没干那个事,还是因为从事异性服务的嫌疑被抓到收容所去了。
接着为了洗清自己,她扎撒着手,夸张的说:哎呀,我的大爷来,你和章江燕交往以后,她一腔的血,都扑到了你身上,眼里哪还有其他的人。
邬先贵心里一紧,紧接着又长出口气:这妮子还行,讲究!你以后可不许强迫她接些不三不四的活。
领班一拍大腿,蹦的老高:我哪能干那些缺德丧良心,有孩子没有屁股眼的事?你可屈死我了!
既然到收容所去了,可以肯定她没挂啦自己。只可惜,不知以后还可以见到她吗?
邬先贵点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静静神,对领班说:收容所里多受罪,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想办法,找人把她捞出来。
领班千作揖万点头的,口里不住的说:那感情好,也不枉章江燕爱你一场!
说是说,做是做,真正去捞章江燕,邬先贵还是费了一番思量。
乌龟看王八,邬先贵经历女人无数,那些上档次和不上档次的,对他来讲都是一次性消费。系上腰带两不认,丢一个烟花女子犹如扔张擦腚纸。能让他动心的,也就是章江燕。
就在邬先贵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的按摩女凑到他身边,先轻佻的在他肩上一拍,用屁股碰碰他:往里边坐坐。
邬先贵翻瞪着眼,瞟了她一下,动也没动。
女人嘻嘻笑着,硬挤着半躺在邬先贵休息的小榻边,一只右手托着右下颌,左手不老实的从他小腹上往下游走着:怎么不喜欢?我比章江燕长得差?
邬先贵烦躁的一推女人:去去!
他正七上八下的乱猜疑,心里烦恼的很,顾不上讲君子风度。
女人没恼,反而哈哈笑起来:人们常说千金也得,有情人难找。别看你这人,条子、盘子挺可以,人还真有情唻,给你说实话吧,我刚才是故意试试你。看看章江燕说得你那么好,是不吃咸鱼的猫吗?
说着她将薄薄的嘴唇凑到邬先贵的耳边,轻声蚊鸣的说:别听领班的胡说,昨天要不是领班的死活逼迫,章江燕是不会上钟的。自从和你好上了,她的心里就容不下别人。她可不是那种和任何人都随便的女人。咳……她的命好,该遇到贵人,哪像我们残花败柳的,不知飘落在那个臭水坑。
说到这里女人伤感起来,眼圈红红的:章江燕被抓出门时,找机会对我说了句,让你想办法救她出来。她会报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