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德打了个嗐声:猪吃食往前拱,鸡吃食往后挠。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老天爷再偏心,也不会饿死瞎眼的家雀。
卿玉娉好奇的问:你有什么道?
赵立德没有直接回答:男子汉的财富是胆大,女子的财源是美貌。换个思路,死要面子活受罪,巴掌大的脸值什么钱?
见卿玉娉不解好奇,他继续说:大闺女要饭死心眼,换个脑筋金钱大把来。
卿玉娉问:叫花子怎么去挣钱?
灯影里赵立德显得很有韵味:自古以来,笑贫不笑娼,美女历来有饭吃。前几年进城的姑娘,现在下岗的青年女子挣钱,多么容易!
赵立德歪头瞅瞅专注听他理论的卿玉娉:要想风不打头雨不打脸,还能挣大钱容易。美女!只要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业太容易!去酒吧,歌舞厅,当三陪,有的是吃喝,搞得好日进斗金。现在的女人和以前不同,养的起丈夫,生的起孩子,有很大的经济能力。不需要高文凭出大力,只要放下脸面,敢于脱衣。
话说到这里,赵立德没继续说下去。有些事只能点到为止,欲速则不达,市场经济嘛,挣钱靠悟性和胆略。
手头紧张,经济拮据的赵立德早就想到仙人跳这个赚钱的主意。但这个系统的瓶颈是美女,关键是要有足够吸引力的美女,美女自己也愿意,这个计谋的核心是女人配合。
仙人跳是从古就有的发财套路,方法简单,技术性不强。男人让自己的女人,装作淑女去勾引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一旦那个色欲满满的人,和自己的女人上了床,这时男人出面捉奸,这时财源就会滚滚而来。
做这件事,首先男人脸皮要厚心要黑,要有舍不得孩子逮不住狼,舍不得老婆逮不住老和尚的胸襟。更关键的是老婆要长得花容月貌,比花花不香,比玉玉不瑕,这是先天条件。关键的关键的老婆的自愿配合,从古以来,老婆对勾引的人动了情,寻机会跟着野男人逃走的事多了去。
现代的仙人跳,由于通讯网络技术的进步,男人不再出面捉奸。那样动静大,有副作用,即使当事者想花钱了事,惊动了警方,也是鸟儿屎掉进嘴里,是件腌臜事。现在的仙人跳简单,照片、录像、录音证据,传给野男人看看,不怕他不乖乖拿钱。
赵立德的朋友,就有人吃这碗饭。看着别人神仙跳来钱容易,他早就有了心思,只是没找到让卿玉娉上套的路子。
卿玉娉何等的机灵,赵立德吞吞吐吐说了朋友的路数。她立即明白赵立德的心思:想让自己当鸡,更想让自己作钓饵,去下窝子钓大鱼。本来,卿玉娉因为他和其他女人的来往,从心理上已经开始疏远。如今听到赵立德这样无耻,开始彻底心冷。
这次提示的结果,卿玉娉虽保留着曾经的床上恩情,她没有翻脸,只是和赵立德刻意疏远再疏远。
没有多久,卿玉娉借口父母要来,结束了同居,对赵立德关上了家门。
卿玉娉在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后来遇到过众多优秀男人,也真心喜欢他们,但玩仙人跳的诈骗,就是打死她、穷死她,也不会做的事。
生活和经济的困境,她对上床的事不再拘谨,反正人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生存。她对赵立德始终存在一份心,两人虽然个月半年的不见面,见面就免不了旧情复燃。自从手头宽绰了,每个月她都要往赵立德的微信里打些款。
也就是她和四哥结了丝萝,真的被这个独具魅力的成熟男人,迷恋的五迷三道,卿玉娉才基本结束了和赵立德的畸形爱恋。
直觉告诉卿玉娉:黎任谱是个可以依靠的人!果然她见到了四哥的魅力,黎任谱那是金光闪闪的秋季,到处都是俯拾皆是的果实。
卿玉娉这次的眼睛没有看错,黎任谱不仅给了她现金,为她大把的花钱买东西,让她换了工作,还不动声色的让他的业绩斐然。最终,她终于在黎任谱的再次安排下,身子一晃,成了白领,端起了人人羡慕的金饭碗。
她爱黎任谱,这个老了的男人,具有让女人心动的魅力。她感恩黎任谱,是他铺垫了康庄大道。只是,她心底有悲哀,因为她只能当小三,不能和他冠冕堂皇的登堂入室,也不能并着膀子逛街。
人生得意不夸耀,就等于锦衣夜行,她和黎任谱的爱只能在暗地里进行。
特别让卿玉娉伤心的是黎任谱的谨慎。凡是众人面前,可以炫耀身份的场合,他都始终保持着距离。黎任谱既防范家里的那个胖子老婆,还要在老领导、新同事、业务人面前,维持着当年在台上作报告的正面形象。金屋藏娇是明的,他和卿玉娉的交往是暗的,暗无天日式的。直到,温文和秋水盈进入私下里的生活,这悲惨的情况才得以改变。
黎任谱也是盼着能光明正大的和卿玉娉在一起,在来木屋别墅前,黎任谱向她介绍了秋水盈的情况。对于温文,由于工作关系,卿玉娉早就认识。后来见到他和黎任谱的亲近。知道他是自己人。在私下里喊她四嫂子的人屈指可数,温文就是拇指和食指的存在。黎任谱就是没想到,温文这个平日正儿八经的人,在婚外情上隐藏的这么深。
以至于,黎任谱向卿玉娉说起和温文两对情侣四人一起的好处:便于交叉掩护;自己人可以放心;至少多了同行人!卿玉娉很为认可。
从木屋别墅回城的车上,卿玉娉和秋水盈两人由以前的认识、敷衍、利用,很快成了闺蜜。在奔驰的车上,拉起了只有女人才能相互倾诉的呱。以前,她们两人已经混了个脸熟,只是隔着那层遮羞布,经过昨夜的木屋别墅的温馨,两人自觉的额心理有靠近了些。
不过卿玉娉从木屋别墅回城的路上,还是有所保留。对新闺蜜、好朋友秋水盈,她没提和赵立德藕断丝连的事。毕竟赵立德曾经进入过她的生命,不像餐巾纸一样,随手乱扔,提他怕容易感染病毒。
卿玉娉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赵立德正瞪着凶狠的眼睛算计她。
温文严格的说来,第一次在朋友聚会见到秋水盈,是在不经意之间。那时,他刚从大型国企机关人员精简下来。和其他的人不一样,他从正科级岗位,自觉的来到没人愿意干的鸡肋单位,市场开发公司。
所谓的公司,不过就是三个人,还包括他这个经理。
接下来的日子很难过,他觉着自己从皇亲贵族,一下变成了孙子,靠求乞过日子。首先是,单位和他签订了年度承包合同,确定每月达到多少可以签约的工程,才能保证基本工资,难度不低于要公鸡下蛋。至于承包工程的各类证书,除了一个不起眼无名的二级资质,没有一个荣誉证。这让他和其他家竞争工程时,输在起跑线。
更难的是公关费用,企业的无形资产不厚重,在市场开发上,只能靠人情,而人情的积攒,需要吃喝玩送。当时倒没有限制费用的额度,只是每一分钱的支出,都需要凭证,然后是过五关斩六将的报销签字过程。
那时的温文为了公关带的香烟,自己从来不抽,以至于香烟皱皱巴巴,烟卷变空。至于交通,只能坐公交,每次报销,五分钱的票得用订书机订。初出茅庐的温文,在市场开发的路上,两眼一抹黑,四处无人情,艰难的程度难以言说。虽然是堂堂的国企,温文的市场开发,没有乡镇个体的投入和灵活。
温文至今不能忘怀的是,一次他们拿到了入场券,操作的自以为天衣无缝,结果还是被别人技高一筹,偷梁换柱拿走工程。
这已经是温文进入市场的第二个年头,市场上他已经开了眼弄清了门道,也知道了市场开发的路径。这时,他们再次拿到竞标的资格。
甲方通知他们去拿邀标通知,甲方的一个工程师,安排了晚餐。晚餐的酒菜没有什么特色,走遍天下的酒店,菜脱不出那几样味道。
酒席间,温文很放松,原因是这场花费不菲的酒宴和公关小姐的费用,不需要他来承担。费用由实际施工的农民工头支付,这些包工头的队伍资质不过硬,但是有劳务资源,花钱如同赌博,需要从有资质的单位转包工程。
要知道温文如何蜕变,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