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如冰山的脸更加冷得如铁,手指节不自觉地用力,只听“啪”一声,玻璃杯硬生生被他捏碎,酒水洒了一地不说,手指也被划破,鲜血淋漓。
一片惊呼声,满桌人立马都手忙脚乱起来。而反应最为迅速的,莫过于就站在宋宸灏旁边的钟筝。
作为一个警察来说,这种程度的小伤是司空见惯的,甚至很多时候,都来不及第一时间去处理。若伤口在自己手上,钟筝估计就看得麻木了,没什么感觉和反应,可是在宋宸灏手上,那就觉得是那么的刺眼,而且紧张。
“笨蛋!”钟筝一边骂着,一把抓过他的手,拿过桌上消毒的毛巾,覆盖在伤口上,用手掌用力压迫着,止住流血:“问问服务员,酒店有没有药箱之类的。”
“哦有的,我马上去取!”旁边赶过来的服务员急忙说,开玩笑,宋宸灏不但是客人,更是酒店老板啊!
周围人叽叽喳喳表达着关心,宋宸灏却充耳不闻,他只是看着钟筝一脸急切的表情,以及她紧紧抓着自己的两只手,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这是苦肉计?jan一脸同情地看了一眼宋宸灏,这个方法对自己也太狠了一点吧,不过,貌似有点用啊。
“算了,直接去吧!”钟筝看着渗透出白色毛巾的殷红,脸色发白,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晕血。她拉着宋宸灏就要跟着服务员而去,宋宸灏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别动!有玻璃!”
钟筝两手捧着宋宸灏的右手,宋宸灏左手按在钟筝的肩膀上;钟筝一脸紧张急切,宋宸灏浑不在意;两个人目光胶着在一起。
顾泠澜微微皱起了眉头。
服务员快速地打扫了地上的碎玻璃,具备急救常识的服务员也很快赶到。钟筝放下一点心的同时,忽然惊觉——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她干嘛要同情这个色狼恶棍?她干嘛还要为他这么紧张?
钟筝急忙甩开宋宸灏的手,服务人员立刻无缝隙接上。而少了钟筝,这道伤口对宋宸灏来说只是男人身上一个小疤痕而已,他随意地让服务员消毒了一下,然后贴了一个大号的创可贴就完事。
关心则乱。这笨女人虽然蠢了点,不过还是关心自己的对不对?宋宸灏郁闷的心情有所舒缓,情绪不再澎湃地控制不住。对啊,自己为什么要往最坏的方面想,顾泠澜只是她的朋友,两个人认识快二十年也没发展出点什么,没道理顾泠澜回国一会儿,动作就会比他快。
“好了好了,没事,继续。”孟歌招呼着大家坐下,转过来拍了拍宋宸灏:“怎么样,行不行?”
“当然没问题。”宋宸灏挑眉。
“那就继续?王总他们过来了。我们该继续招呼去了。”不能再沉醉温柔乡。
“你等会儿开我车回去吧。”顾泠澜临走前,还不忘细心交代钟筝。
“钟警官,麻烦送一下陆谣?”jan也关心起自家小秘书。
别人家的领导啊……凌灵哀怨地看着已经屁颠屁颠跟人家碰杯的孟歌,长吁短叹遇人不淑。
四个人一走,钟筝立马觉得浑身一松,压力顿减。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今天是被宋宸灏给弄昏了头,明明都决定把他置于阶级敌人的位置看待,偏偏行动上把他当成了人民友人。
冷静,自己一定要冷静。
公子四人团,继续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宴席才结束,除了自家员工之外,客人终于都陆陆续续离开。
“行了,大家辛苦了,来,拿个红包,开门大吉,以后弘盛红红火火,繁荣昌盛!”孟歌招呼着,拿出了一叠红包,在小年轻们的欢呼和感谢声中,一一发送。
“喝多了吗?早点回去?”jan询问宋宸灏,他还有一堂课要跟宋宸灏上呢,不过不急于一时。
宋宸灏还没有回答,边上顾泠澜忽然过来,目光直视:“灏,一起喝一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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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发现了什么?怎么发展怎么发展?扇子这几天好悲催。关节都是问题,颈椎,腰椎,手腕。
☆、133你是特别的
宋宸灏所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顾泠澜,在jan担忧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好。”
“哟,今儿泠澜改性子啦,居然二磨子。”孟歌大惊小怪的,酒喝多了以后略有点亢奋——当然,他只会认为自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