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轻叹了口气,对岳清池点点头。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秦忆忍不住骂道:
“这个臭丫头,不分场合,大呼小叫。这一次论剑可是有朝廷给的彩头的,若是一派之主也上台争个不休,还要风度与脸面不要了。
小辈们上去比试一番也就罢了,谁家的小辈厉害,谁就更有面儿啊。柳震个老狐狸,三言两语就让她成了众矢之的。
真不是个玩意儿,毒老怪与灵儿再如何,也轮不到他姓柳的说三道四。”
这个梁子,他们和柳震算是结下来了。
看台上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影响到始终傲然的柳旭。
见岳清池到了擂台上,柳旭只淡淡的一句“岳兄请”,就拉开了比试的序幕。
在江怀看来,秦忆之前的描述实在再恰当不过。
一身黑色武士服的柳旭动起手来,整个人的气势就像是一头下山觅食的饥饿猛虎,招招式式狠厉又决绝,想将岳清池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可与他针锋相对的一身白衣胜雪的岳清池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小白兔。
纵然柳旭步步紧逼,可岳清池面上不见丝毫惊慌之色。
他只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朵又一朵瑰丽无比的剑花在他手下喷涌而出。
看台上的人连连惊叹,这天门派的散花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在众人都被台上的比试深深吸引时,楚令文拉着万灵儿到了灵隐宫的看台上。
“江兄、秦兄,那边人太多了,还是你们这边宽敞些。”
万灵儿私心里是不愿意过来的。
她知道刚才的一幕一定被江怀和秦忆看个正着,依照秦忆的脾气,又该教训她了。
果不其然,秦忆十分严厉地瞪了她一眼。万灵儿缩着脖子不敢多言,一双眼睛只盯着看台,丝毫不敢与秦忆对视。
“不好,岳清池被姓柳的逼到看台一角了,不会掉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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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灵儿惊呼起来。
其他几人一看,台上的形势果然变了。
原本还旗鼓相当的二人,如今,柳旭气势猛增,风头大盛,岳清池似乎力有不逮。
虽说战场上瞬息万变都是极正常之事,可在江怀看来,岳清池与柳旭的功夫和剑法都在伯仲之间,相差无几。
按说,岳清池不该这么快就有如此颓势,此中,难道另有隐情?
“令文,岳兄近来身子可有不适?”
“江兄,师兄近来在修习一种新的剑法,遇到了瓶颈,受了些磨搓,还未好全。师兄本不想上场,可其他师兄师姐都年长柳旭不少,并不适合上台。齐师兄倒是年龄相仿,可他才大病初愈,无奈之下,师兄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岳清池上台前楚牧一直在殷切叮嘱,实在是担忧岳清池为了师门的荣誉不顾自身安危。
江怀看向楚牧,只见楚牧面上的忧色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