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弟在看什么?这里离华京只有十里,你等的人很快就到了。”
事已至此,再遮掩也没什么意思。
“殿下怎么会知道他们今日离京?”
听到秦昱的问题,秦曜好笑地看了秦昱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批改奏章。
秦昱恍然大悟,他都能打听出来的事情。秦曜怎么会不知道,他居然还傻乎乎地问了出来。
在秦昱以为秦曜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只见秦曜阖上了奏章,也看向华京的方向。
“昱弟,灵隐宫的江怀和秦忆,你应该认识吧。一个叫怀,一个叫忆,这名字可真有趣。一会儿,他们就该过来了,本宫可得好好看看他们。”
到了此时此刻,若说秦曜不知道当日在丰州驿站捣乱的三人是谁,那他这个太子也不用继续做了。
“昱弟,你紧张什么?怎么,本宫很可怕吗?”
秦曜实在喜欢看秦昱在他面前局促不安的样子。
可秦昱简直想仰天长啸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安了,只是想到你那上不得台面的癖好,有些为那二位担忧罢了。那二位,论长相,说不得赞一句“好儿郎”!
秦昱忍不住怀疑,秦曜是不是听到了江湖中灵隐宫少主与听风堂主的传言,所以特意跑来看看。
不等秦昱琢磨太多,沈千南已经飞快地进了送君亭。
“殿下,江少主几人离此不到二里了。”
“怎么,你认识江少主他们?”
“启禀世子,属下见过江少主几人的画像。再说,与江少主他们同行的两位姑娘,属下可是见过的。”
只看今日秦曜摆出的阵势,这一面是非见不可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江怀几人终于姗姗来迟了。
他们在刚一来到十里坡的时候,已觉察到一丝异常了。
没等他们反应,沈千南已经带人围了上去。
话说得有多客气有礼,请人的阵势就有多不容拒绝。
江怀几人有些无奈,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在他们离送君亭还有几步路的时候,秦曜竟客气地迎了出来。
他的眼往江怀身上一扫,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顿时充斥在他的脸庞上。
江湖传言非虚,这灵隐宫的江少主,果然令人见之忘俗。
可秦曜的眼神简直让江怀恶心坏了。
那是什么眼神,纵然秦曜看起来温和平静,可江怀还是从他眼眸深处读出了一丝狂热与兴奋。
这让江怀感觉到,自己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旁的秦忆简直要凌乱了。
不等他有任何反应,秦曜的目光已经转到了他的身上。
从来没有哪个时刻如此刻般,秦忆竟紧张起来,生怕从秦曜眼中看出一丝他不想看到的情绪。
秦曜像是在打量一个美好的物件般,盯着秦忆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