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朋友,终于来华京了。
不一会儿,小舟上就载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中年人正朝着湖心亭而来。
在湖面缭绕烟雾的衬托下,楚牧整个人如在画中游,很有几分谪仙的味道。
“江怀你看,楚大侠出来的排场可比咱们神气多了。”
“楚大侠是什么人,岂是咱们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
秦忆与江怀你一言我一语,正被来到跟前的楚牧听了个分明。
楚牧一贯和煦的面容中露出因为见到他们而十分惊喜的笑容。
“二位小兄弟,又见面了。楚某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不如你们良多。”
跟江怀、秦忆寒暄了两句,楚牧的视线落到了秦焰身上。
“今年的毒发作过了,这下好了,又可以过点安乐日子了。贤侄也回了华京,甚好。”
最后,楚牧终于看向了岳清池。
“清池,从云州到华京这一路,十分不易。为师看你如今可比之前要精神不少,想来这一路上也有不少见闻令你受益匪浅。”
岳清池本就激动万分,又听到楚牧夸赞他长进,当即热泪盈眶。
“师父,弟子十分惦记您。都是弟子不好,是弟子没有保护好师妹与万姑娘,都是清池的错……”
楚牧微笑着摆手。
“快起来,清池,此中因由江少主已去信告知了师父,这不怪你。你师妹她们初入江湖,多些磨炼也是好的。”
楚牧并不怪罪,反而言语温和地宽慰。
岳清池起身后,看着江怀满是感激。
原来江少主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师父,以江少主的性子,必定不会隐瞒什么。
此中因由,一定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自己不方便说的话,反而江少主替他说了。
“多年未听你吹曲子了,这一曲《遣悲怀》被你演绎得更动人了。逝者已矣,可放不下的依旧还是放不下。”
楚牧看到秦焰面上的伤感之色,笑了笑:“让孩子们都先下去吧,咱们两个老家伙好好叙旧。”
听到楚牧如此说,岳清池与秦昱立刻麻溜地站起身来。
秦忆看看楚牧,又看看秦焰,最后看向江怀。
“走吧,惹人嫌了,还以为能听到八卦呢。真小气,还不让人听了。”
江怀看着秦焰与楚牧笑了笑:“走吧,想知道什么,找人查查便是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灵隐宫别的不好说,银子多的是,想要什么都能买。”
这话说得又阔气又令人眼气。
岳清池与他们相处得久,已经见怪不怪。
秦昱就有些不服气了。
“姓秦的,你那是什么样子,你不服气吗?别看你是昭王世子,你能随随便便拿出十万两银子吗?说拿就拿,你行吗?”
秦忆的话一出,除了江怀,其他几人皆有些震惊。
秦昱面上的不服气转而化为不敢轻信。
他就不信秦忆一个江湖中人,能有如此能耐。
那可是白花花的十万两银子啊!
“呵,秦世子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