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西卞武林得到前所未有的繁荣,各种凭着武功欺凌普通百姓的江湖败类也如雨后春笋般潮涌上来。江湖中申张正义之士为能除尽这股恶势力,在武林中发出英雄帖,要召开武林大会,选出武林盟主,以便能统一号令,也能威慑恶人。花轻扬与独孤无方交情甚好,得了消息后,鼓动其参加武林大会。独孤无方彼时正当年少,血气方刚,想为西卞武林做些事情,也想体验体验众人敬仰的滋味,便出现在武林大会上。独孤无方声望已高,在武林大会更是力挫群雄,一举夺得武林盟主之位。独孤无方着实风光了一把,却因嫉恶如仇,与许多江湖中成名人物结下怨仇,江氏兄弟更是恨之入骨。
再后来独孤无方与一寻常女子,也即独孤岫母亲相爱,从此江湖行走多有不便。江氏兄弟得知后,使人将独孤无方爱人虏走。并在肃江城东竹林中设下埋伏,邀独孤无方二更天至林中对决。独孤无方虽知江氏兄弟定在林中设有陷阱,但救人心切,再加根本没将江氏兄弟放在眼中,还是如约到了竹林中。江氏兄弟为了不让独孤无方发现林中陷阱,并不曾邀集他人。
独孤无方刚入林中,江氏二人便向独孤无方打出一串毒标。孤无方虽有防备,无奈毒标有如蜂鸣,虽大半被打落,仍是有一枚打在了独孤无方腿上。那标毒性甚烈,独孤无方虽用内力逼住毒性不扩散,一条腿还是失了直觉。
江氏兄弟乘机上前要取独孤无方性命,怎奈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独孤无方虽有一条腿不甚灵便,仗着高超剑法也让江氏兄弟讨不了好处。江氏兄弟久攻不下,便拉出孤无方爱人当做盾牌。
独孤无方怒甚,使出浑身解数,也不顾及下手轻重,各种奇招妙式都朝着江氏兄弟二人招呼。三人斗了许久,江满月暗中又向独孤无方发射毒标时,毒标被独孤无方用剑拨回,有两枚打在了江满天眼睛之上。
独孤无方神志渐为模糊,拼死力敌将江氏兄弟打成重伤,救出自己心爱之人。独孤岫母亲顺着独孤无方指引找着花轻扬,要花轻扬救治,花轻扬方知此事。便因如此原因,两人才隐居山林,远离江湖,便是花轻扬也不知二人去向。
第二十一章 忻璜紫蚀
独孤岫听花轻扬提起当年往事,想到昔日父亲在这竹林中带伤杀跑两个恶人。想到这林中流过父亲的血,甚至母亲的血,想到江氏兄弟所使的卑鄙手段,不由得义气填膺,道:“这两个狗贼,我非去杀了他们不可!”说完撒腿要去寻找江氏兄弟。
一旁朱玄冲忙将他拦住道:“独孤大哥,你切莫冲动!前辈已废了他们武功,他们不能在为恶,独孤大伯的仇也算是报了。冤冤相报何是了,独孤大伯不将此事告诉你,就是不愿让你卷入仇恨之中啊!”独孤岫止住脚步,楞楞地站在原地。
朱玄冲知道他在平息心中愤怒,不去扰他。待要找花轻扬道谢时,花轻扬已然不见了踪影。望着神情木木的独孤岫,朱玄冲心中道:“你却好,知道父亲仇人,并且有人替你报了仇。而我却连我父亲为何而死,该找谁报仇都不知道!”
想到此处不由思絮乱飞:不知母亲在才下寨中一切可好;相府后园中的秋千是否还未霉烂;常陪着自己捉迷藏的碧姝姐姐是否也在怀念相府后花园中的话假山;那个常骂自己笨的馥儿姐姐是否还爱抓住别人的笑柄,捧着小腹咯咯大笑?
忽地听独孤岫道:“咦,花老前辈呢?”朱玄冲从茫茫思絮中醒悟过来,道:“走了!”独孤岫问道:“什么时候走的?”朱玄冲道:“便在你要追江氏兄弟之时。”独孤岫道:“花老前辈本领高强,兴许他认识仙人,却忘了问了。”朱玄冲一想也是,心中甚是懊恼。两人民在林中呆了片刻,便怅怅地回客栈去了。月光如水般洒在竹林中,竹林悄然无语,不知它可曾记住这里发生的一切。
两人日行夜宿,一路游山玩水,偶而风刮雨淋,也不细叙。这一路走来,离出门之日已近半年,从春寒料峭一直走到秋高气爽,两人来西卞皇帝亲辖的元生国。元生国都城也即西卞国都城卞都,虽是皇帝亲辖,但皇帝那管得了这许多,往往指派亲信管理。这元生国长官比寻常邦国国王次上一品,虽是如此,却是天子脚下,得的恩惠却比寻常邦国国主多出许多,是以元生国也比一般邦国富庶。
这一日,两人来至一个叫海棠的小镇上住宿。只因盘缠将尽,两人便连普通客房也要不起一间,好说歹说总算到一家客栈要了间柴房住下。柴房中没有床铺,只有些草料。两人将草料摊开铺平,倒头便睡了。
夜静静的,月光从柴房窗口照进来,安祥而宁静。两人走得累了,只一会儿,柴房内便鼾声大做。
蓦地,房中无声无息地现出一人来。窗外皎洁的月光正好打在他身上。这人一身华服,俨然富家子弟打扮。月光下只见他眉清目秀,甚是俊俏,气势非凡。
来人静静地看了沉睡的两人片刻,似乎并无叫醒二人之意。又环视了屋内一圈后,单手在空中虚划了几下,凌空出现两粒黄豆般大小的红色光球。华衣人剑指一挥,小光球向着朱玄冲二人眉心疾飞而去。其中一个悄然没入朱玄冲眉心,朱玄冲浑然不觉,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而另一个光球眼见得要至独孤岫眉心,突然从独孤岫枕下钻出一道绿光,与那红色光球一碰,发出“啪”的一声,如九天神雷打在人间。独孤岫顿时被惊醒,起身问道:“怎么了?”却见旁边朱玄冲兀自沉睡着,而房内却多出一个华服男子来。
看了看房内,并无什么异样,便是柴房房也闩得如睡前一般,独孤岫惊问道:“你是什么人,何以出现在这?”华衣男子显然并未料到会将独孤岫惊醒,怔了片刻道:“在下刘从义,来此……”手中猛地多了一柄宝剑,仗剑便向独孤岫砍来。
独孤岫未料到华衣男子会突然动手,来不急去拿铁棍,慌忙中从枕边拿出忻璜盾一挡。“当”的一声,自称刘从义的华衣男子一剑砍在盾上。独孤岫用盾抵住宝剑用力一推,刘从义往后倒退了几步,惊叹道:“好大的力气!”
独孤岫大怒,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我?”刘从义也不答话,宝剑又向独孤岫砍来。独孤岫举盾要挡,却见刘从义诡异的一笑。正自疑惑间,砍来的宝剑忽地和人一同消失。独孤岫茫然不知所措,心中暗道:“莫非他是妖魅,怎的突地不见了身形?”
独孤岫正自四周环顾,要寻刘从义踪影,忽觉颈后风响,大叫不妙。欲待往前躲避,已是不及,猛的想起花轻扬所授伏魔神迹,心中稍安,暗念心诀,反向后倒。刘从义显然未料到独孤岫会如此走险,长剑一滞。独孤岫堪堪从剑刃下躲过,心中兀自后怕。
刘从义一招不中,大是恼怒,挥着宝剑,往独孤岫周身要害部位砍去。独孤岫仗着手中忻璜盾神奇,将来剑一一挡下,并未伤得分毫。
开始时,剑盾相碰,只迸出着火花,发出些叮当之声。后来两人动作越来越快,刘从义手中长剑便如燃着一般,一团赤红色光茫将剑身裹住。而忻璜盾却被一团绿茫裹住,便如一块翡翠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