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我问你,你真的只是仙师的童子,仙师可曾收你为徒?”
“回先生的话,学生只是刚刚走出山村的少年,能被仙师看中收做童子已经是娘亲在天保佑,可不敢奢望能拜入仙师门下。”
闻言,陈显荣神色连变,叹口气道:“可惜了。”
“先生,什么可惜了,可是学生念得不对?”
陈显荣没有回答。
见识了方平强大的记忆里,他甚至都动了收徒的念头。
如此聪慧的少年,如果收入门墙,悉心培养,说不定能培养出一个状元郎。
然而他却是仙师的童子。
“刚刚只是考校,现在我正式教你识字。”
收起心中的杂念,陈显荣虽然神色依然冷漠,但对方平的态度明显和气了很多。
可他越是认真的教,就越发被方平的记忆能力震惊。
因为他每讲解一个字,方平都能把它牢牢记在心里。
哪怕是他过一会再回过来检查,方平依然能回答得头头是道。
很快,夜色已深,陈显荣也该走了。
“把刚刚学过的字再念十遍,写十遍再睡。”
吩咐一句,陈显荣离去,心中竟然还有一丝意犹未尽的不舍。
送陈显荣离开,返回帐篷之后,方平老老实实复习今日所学,完成陈显荣布置的课业,他又多写了十遍方才躺到床上睡觉。
只是在脱下棉袄的时候,他的手不着痕迹的在棉袄夹层处摸了下,感觉到棉袄夹层里那熟悉的触感,他这才把棉袄放在枕下安心睡去。
因为棉袄的夹层里藏着他杀死王继宗之后获得的那一枚灵符。
在寻亲的路上,他早已经找机会把灵符缝进了棉袄的夹层。
一来希望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灵符能像保护王继宗一样保护自己。
再就是藏在脏兮兮的棉袄里,若是遇到特殊情况,也不会被人发现抢走。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很正确,前几日被俘的时候那些军官兵卒虽然把他搜了一个遍,但却并没有发现这一张灵符。
躺着柔软的孺子和毛毯,盖着崭新的棉被,手里拿着那些裁剪下来的琐碎符纸回忆今天剪裁符纸的步骤,不知不觉间,方平渐渐睡去。
帐篷外,圆月高悬,银华洒落,令绵延无尽的军营都泛起银光。
不知不觉间,方平挂在胸口的木蟾忽然闪烁灵光。
灵光一闪而过,一丝丝月华被木蟾吸收,同时,那些散落方平床头琐碎符纸竟然自行飞起,落入木蟾口中。
片刻之后,木蟾轻轻一颤,一张书页大小的完整符纸被木蟾吐出来,落在方平床头。
而方平因为帮助仙师研磨调制符浆材料,身体劳累,此时正睡得香甜。
对于木蟾的变化依旧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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