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陷入了一阵沉默,似乎是在思考。
“我靠,你是老大?”
“怎么?还记得我?”
“老大,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
“恨不得华夏的地下世界都知道我活着,你小子也不来找我,还得我来找你。”
“老大,你是大人物,我怎么敢主动联系你,怕你觉得我攀高枝。”
“别废话了,我在杭城吴山居,限你三天之内,滚过来见我。”
“要不然,我就去亲自找你了,到时候你可要倒霉。”
“别别别,老大,你等着我。”
挂掉电话,白则躺在椅子上,看着逐渐飘过来的乌云。
这世道是变了,这么多年过去,老友基本上都死了。
剩下的这些,基本上都是老不死的,尤其是以张日山打头的。
张日山比白则还要大五岁,要是死,也是他先死。
瞎子当时就比白则要大两三岁,现在都九十多的人了,居然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
岁月不饶人,白则觉得自己是老了。
不是身体,而是心态。
当天晚上,吴山居的门就被敲响了。
隔着大门,白则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大门打开,只见一个身穿皮衣,戴着墨镜的人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包。
“老大,我来了!”
“你小子,怎么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白则在看到瞎子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小子的眼睛没治好。
好人谁晚上戴墨镜啊。
他现在长大了,身高都超过一米八了,比白则高很多,都需要低着头看白则。
“老大,你几十年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别扯虚的,你以为我不想长个啊。”
说罢,白则朝着瞎子的屁股踢了一脚。
白则领着瞎子进门,两个人坐在客厅闲聊。
主要是讲一下这些年的遭遇。
白则的遭遇很简单,这七十年,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沉睡,根本没有什么过多的经历。
瞎子就不一样了,这小子是真的活了七十年,而且不像是小官一样失忆了。
根据瞎子的描述,他这几十年的经历真的可以说丰富多彩。
当年白则失踪了,小官还有瞎子在沙城分开。
瞎子当时说要去国外治眼睛,这不是虚的,而是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