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谨言吃点噎到了,拍了拍胸脯,摇着筷子说道:“昂,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想要我死,大人物心眼还这么小,启州我肯定要去啊,别说司马,就算给我一个县令我也是要去的,当官嘛,不寒碜。”
一骑突入客栈,环顾四周,来到诸葛谨言面前,摘下腰间的任命文书递给诸葛谨言。
传达吏部文书的吏员说道:“宛州屈海县县令暴毙,现诸葛大人改任屈海县县令一职。”
诸葛谨言:“………”
吏员凑近诸葛谨言耳边,小声说道:“上面的人说了,只要大人安分守己,便无性命之忧。”
待吏员走远,秦楷没忍住调侃道:“大人何时练就了这言出法随的法术?”
诸葛谨言收好任命文书:“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恩人,这让嘲弄我不太好吧?”
秦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诸葛谨言倒了一杯酒,“我观大人如照镜啊,走一个~~”
诸葛谨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这是直接降到底,和你还是不一样的,但要说谁命好,我倒觉得我命还好些。”
秦楷笑着把酒给喝了:“半斤八两吧~~”
诸葛谨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因为抚恤金没到手去参军救母,戍守边境又似乎被当做棋子,回到长安,好像又入了一个更大的局……秦捕头人生坎坷啊。”
“不过也确实半斤八两,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秦楷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全郡无颗粒,少年出蜀州,游历天下七八载,终得长安三品官,一腔热情陪着高门子弟扳倒一位亲王,而后下放江南当县令……啧啧啧……哎,要不咱俩拜把子吧?”
诸葛谨言抓耳挠腮,“也不是不可以……你哪年生人啊?”
“成平十年中元节。”
“你这个……没忌讳吗?”
“无所谓,我就是鬼节当天出生的,避讳也没用,而且我本就恶鬼缠身,你说是不是?”
“我也是成平十年生人,不过不是中元,是中秋,比你小一个月。”
“在下秦楷,字逍遥,宛州人士。”
“在下诸葛谨言,字盛行,是盛世的盛,行路的行,蜀州人士。”
两人饮酒至夜深,足足喝了一天,醉得都不轻。
两人相谈甚欢,如多年不见的老友,可二人在此之前,交情不深。
两人最大的共鸣,就是这糟糕透了的经历。
诸葛谨言带着小五乞讨为生,各处求学,入京为官,无比艰难,吃过了无数的苦。
秦楷也向他倾诉着自己的经历,讲着讲着就到了落泪之处,故人已故……
诸葛谨言喃喃道:“以前有个先生跟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心想着……”
诸葛谨言打了一个酒嗝,随后二人异口同声道:“这话他妈就是放屁!呃(哕~)”
秦楷打了个嗝,诸葛谨言吐了一地,看着诸葛谨言吐,秦楷也没忍住跟着吐了出来。
“吃得苦中苦,方为……土里人……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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