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
管文通等来了秦楷,看着秦楷脸上那道‘根深蒂固’的疤痕,他笑道:“你小子,待了八年,从没在脸上受伤,不曾想离开了北边,回到长安却把脸弄花了。”
秦楷第一次来管文通在天策府的住所,却随意得像常来的家一样,躺在管文通的床上,叹息道:“哎,是啊,要不是我已经娶了媳妇,估计是娶不到媳妇了,我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啊……啧啧啧……可惜了。”
管文通问道:“见过那个人了?”
秦楷点头,随后闭上眼睛休息:“我就不回家了,困死了,在你这借住一天,明天你还去城外故里山脉吗?”
管文通摇了摇头:“楼主昨夜连夜来信,让我称病,推掉了此次任务。”
秦楷抱着被子睡了过去,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实在是太困了。
管文通看着这个小了自己十多岁的同袍,又看了一眼门口不知何时多出,但并不起眼的一片小树叶。
微风吹过,树叶纹丝不动。
…………………
二月初五。
清晨,姜王乘坐在马车中缓缓出了城往北而去,他只带了一个亲卫,其余护卫工作交给了天策府。
纵使是一方亲王,入了长安,依旧不得带着亲军随意出行,不过他有皇室身份,所以也在天策府保护范围。
姜王需要保护,这绝对是所有人听到过最离谱的笑话。
就连天策府的府兵也这样认为,想要杀一位天下二品?那不是在开玩笑嘛。
话虽如此,流程并不能少。
今日不大的故里山脉被天策府围了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那位亲王连唯一的亲卫都不带,缓步登山,故里山脉有许多坟,唯独这座小山,只有一个坟。
坟的规模并不大,看起来一点也不气派,要不是姜王就站在它得面前,谁能想象这就是姜王正妃的陵墓?
姜王轻轻摸了摸冰冷的无名墓碑,往前面的土倒了一壶酒:“苍州新酿,最新出炉的,快马送来了长安,我都没尝过呢。”
姜王登山扫墓的这期间,故里山脉附近已经埋伏了许多的长安捕快,主体是夜月衙门,其次是刑部大理寺。
明确线报,今日,有歹人将会对姜王不利,上头紧急调配了刚刚参与了越王大案的捕快。
这些捕快听到是帮着姜王抓歹人,这种好事不就是送功劳?
谁闲的想对一位二品不利?
……………
大理寺里。
魏不徇终于得到了东方沧澜的同意,允许在大理寺内自由活动,但还是不能碰那些文书。
非常的强制,因此魏不徇的精力也恢复了许多,确实比前几天好太多。
刚把魏不徇‘放’出来,东方沧澜就因为有事,快速的回了除妖司,临走前恶狠狠地看向魏不徇,以此警告他好好休息。
魏不徇笑着应承。
东方沧澜前脚离开了大理寺,魏不徇后脚就往处事公堂而去。
去办公之地,要路过捕快们居住的地方,奇怪的是,今日此处没有一个人。
捉刀人那边倒是留守了几个人,也都是五品。
魏不徇叫来正在练拳的道门中人张定楚,询问为何今日大理寺捕快都不在?
张定楚说道:“紧急任务,夜月衙门直接联系的刑部,捕快司领衔,全都出城去了。”
魏不徇眉头紧锁,“出城?所为何事?这么大的行动,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张定楚:“大人您不知道吗,是少卿大人接的令,看他那模样,这好像是一趟美差呢。”
魏不徇又问:“杜岳何在?”
张定楚:“少卿大人跟着出城去了,那样子,像是要去捡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