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土地的北边,有一条穿越了两个庞大帝国的河流。
名叫清阳河。
但其实它的十分之八,都在金帐王庭境内。
清阳河前半段为南北走向,后半段改道,由西北向东南,到大唐帝国的苍州,随后入海。
而在清阳河的中下段,有一片肥沃的平原,位于祖山以北。
这片肥沃的平原,还有一个名字,叫清阳马场,是金帐王庭最好的马场之一,也是祖山以南金帐边军的重要后勤补给所在。
孛尔只斤·阿木尔是清阳马场的主人,他另外一个身份,是大汗最小的弟弟。
他与那位执掌铁浮屠的六王,是金帐大汗的左膀右臂。
但前段时间,他和他那位大汗哥哥吵了一架。
原因是他哥哥居然同意那糟老头子的意见,拿清阳马场去与唐国相赌。
阿木尔气愤的将曾经兄长赐给自己的宝刀一扔,然后策马回了清阳马场,只留下一句:要马场?不给!要命一条!
唐历,开元二年春。
阿木尔一如往常巡视完马场,回到他的帐篷里喝闷酒。
他不仅气大哥把清阳马场当成赌注,更气六哥无条件的拥护他,还亲自给那糟老头子当护卫,实在是气人!气人!
阿木尔猛摔酒杯,无处撒气。
但很快他就消气了,他捡起那个酒杯。
送他这个青铜酒杯的,是一个来自唐国的女人,她与阿木尔所见到的任何一个唐国人都不一样。
闻着酒杯,阿木尔仿佛闻到了那一夜的芳香。
唐国女人,确实比草原上的女人水嫩得多。
作为金帐大汗的弟弟,草原上什么样的女人他阿木尔没尝过?
但唯独这瞧着水嫩,柔软,却性子刚烈,甚至榻下功夫百花齐放的唐国女人,让他阿木尔流连忘返。
阿木尔歪嘴一笑,何以解忧?唯有……
阿木尔起身走出帐篷,往另外一处帐篷走去,那个帐篷门口,一直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侍女。
那是那个大唐女人的侍女,瞧着也是个水灵模样。
不过那个大唐女人一直不让阿木尔动她,这让阿木尔极其难受。
每当与帐篷里头那个唐国女人欢愉尽兴之时,阿木尔会幻想着站在帐篷外的那个女人。
不禁意犹未尽,再战三百回合。
阿木尔心想,如果有朝一日,能两人齐头并进,那将是个什么场景?
搞不好那个侍女,还是个待放雏儿。
阿木尔越想越邪火上身,早就将两个哥哥的那点屁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啊莲姑娘可在?”阿木尔询问。
那名侍女掀开帐篷,笑着将阿木尔请了进去。
阿木尔已然按耐不住,而那名大唐女人更如狼似虎,主动往他身上扑。
阿木尔欲罢不能,醉生梦死……
以至于大唐的骑兵马踏连营之时,他还依偎在山丘之间。
还好不是正酣战之时,要不然这支突如其来的大唐骑军,阿木尔恐怕会吓到一半辈子再也体会不到快乐。
但这同样不能抵消掉他的惊恐,这里可是祖山以北的清阳马场!
怎么会有一支唐国骑兵?
但这帮唐卒可不给他问话的机会,直接把他从那个水润女人的肚皮上拖了下来,捆上。
那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丝毫不慌,更不知羞耻,一脸媚态看向那位为首的年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