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
“一个人,好说话。”
“知道我们做的是什么买卖?”
“不知道,我又怎么会来?”
“做买卖,可是要讲诚意的,这里的规矩,懂?”
红衣少年抱臂倚门看着他,一动不动。
白衣公子只是面带微笑,摇了摇头。
“你这只臭长虫,打个烊怎么这么半天?”
门内又走出来了一个人,一个脸上挂着两撇胡子的男人。
他的胡子长得很奇怪,尾稍处总是卷曲着向上翘,仿佛能挂上两只叮呤咣啷的油瓶子。
他的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线,让人看上去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
臭长虫,喊的是红衣少年。
白衣公子奇怪地打量着这个红衣少年,从他刚刚扔抹布的举动看来,他就已经对这个人的毛病知道了个大概,这样极度爱干净的一个人,为什么是臭的呢?
可他却不知道,这条长虫臭的不是人,而是脾气。
“你个瞎猫,看不到有客人来了?”
“客人?”胡子男人依旧半眯着眼,上下打量了白衣公子几圈,立马迎上笑道,“里边请。”
白衣公子一摊手中折扇,大步跨着夺门而入,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将军,根本无暇旁顾两边的士卒。
红衣少年在外面拦住胡子男人,瞪了他一眼,“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不懂咱们这的规矩?”
“我当然看出来了。”
“你看出来了还让他进门?”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可他到底是不懂,还是不守?”
“不重要,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很有钱?”胡子男人反问道。
“我又不是你这只瞎猫。”
“那你自然也该知道,掌柜有训,规矩事小,生意事大。只要有的赚,其他的都不重要。”胡子男子已经笑眯眯地走进了门,走到柜台前。
“就在这里?”
白衣公子显然已经仔仔细细地环顾酒馆好几圈,他当然不认为这是个适合谈生意的地方。
“喝酒?”
胡子男人倚着柜台问道。
“我是三更后进来的,你总该知道,我不是来喝酒的。”
“那就没我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