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没事?”黄金屋很少见到这副打蔫样子的荼蘼,试探问了起来。
荼蘼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手心的黑印,轮廓有些模糊起来。
最近沾过的毒太多,动过的手也不算少,七慈七悲的走势已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我还以为你……”
黄金屋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冷笑一声,
“不愧是你,当真是什么酒都喝得下去。”
“你莫忘了,我对酒可是来者不拒。”
“那刚刚张望宗的那杯,怎就不见你喝下?”
“他?呸!人不对,我可不喝。”
荼蘼看着黄金屋,黄金屋亦看着荼蘼,众人对这话仍是一头雾水之时,这两人却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白玉飞看着他们的笑不解其意,“这张望宗怎么说也是南阳监郡,官虽说不上大,但也不至于太小,难道还配不上请你一杯酒?”
“白兄啊白兄,这可就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黄金屋抢先说道,
“你可知道程大掌柜今日为何要宴请这张望宗?”
“他们一个官,一个商,任谁想想都是明白的。”
“程大掌柜是做古玩玉器的,而张大人所照拂的南阳恰恰好从来不缺这些稀罕玩意儿。”
“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
黄金屋故作神秘地一笑,
“我只不过听说,前不久郝家村突发了一场山火,而张监郡带人赶去的时候早已无一人生还,可巧的是,他竟在收拾残遗时发现了一座西周大墓,为此上报朝廷,得了功绩。”
“杀人放火金腰带,我当是什么稀罕事,不过如此。”
“你可知早些年,他就以朝廷开渠为由去郝家村征缴过那块地,只不过郝家村人世代祖坟安置于此,宁死不挪,这件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先来猜猜看,这墓出土时大抵也是十室九空了吧?”
“猜得不错,看来还是你们白家人精于此道。”
“那倒不及这位程大掌柜落得明白。”
白玉飞并没有生气他的影射,毕竟换作是他也会如此作为,
“可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这个名字,就在那日有人给我的第一份名单上。”
黄金屋说着,已又重新盯上了荼蘼,
“有个人竟早算到我会把名单上的人一个一个请来永安巷,所以才故意写下那些名字,还特意叮嘱我不要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