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可以?”
“我不能。”
荼靡摇了摇头,又继而笑道,
“但我的酒可以。”
黄金屋好像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从前想不通的事情,“难怪,你每次去凤凰山岭祭拜燕三郎的时候,手上总要带上一坛酒。”
“那可是老子三十年陈的竹叶青啊!”
荼蘼紧皱着眉,她的确很心疼,这是她最喜欢的酒,
“要知道,我累死累活忙碌这一整年撑死也不过只能喝到两坛,剩下的都要白白送与别人。”
“可是他一边收着你的好处,一边却在买别人的账。”
“说到底,他到底偷了你什么东西?”
“天大的东西!”黄金屋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张残卷,递了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这是?”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除了通读古今圣贤之书,还素来喜欢搜集一些玄门的东西,这些人言或真或假,或有迹可循,或纯属杜撰,但多少都有些了解,早些年我偶得了这本册子,里面所载之物玄之又玄,我只当是说书人的胡诌,却没曾想,今日竟从你这里见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你仔细看看,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书中之物?”
她手上的,只是一张残卷,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和一把剑的图样,可是她无比确认,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火陨?”
“没错,就是火陨。”
黄金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张残卷只不过是书中的一页,描述的根本不够详全,今日我见到你带来的东西,就知道到了该把这本书再翻出来的时候了,可是没想到,早在前些天,书就已被人拿走了,他还故意撕下这无关痛痒的一页夹在我书房的砚台底下告诉我们。”
“怎么可能?”
荼蘼细细回忆着,不管怎么推断,时间都绝不可能对得上,
“他是六天前去的一言堂,而我今日才找到你。”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得到的这个东西?”
荼蘼望了望那紧闭着的窗子,窗子外对着的另一扇窗子里的人,“五天前。”
黄金屋也看向了那边,他已大致猜到那边的人是谁,“看来东西到你手上之前,还过了不少人的手。”
货被换过手,就总有人会在她之前知道。
“东西是竹叶青带来的,可我知道,他们两个人绝不可能搭上线。”
“果然是他,那竹叶青的上家又是谁?”
黄金屋刚问出来,又轻轻咳了两声,用手轻掩着嘴,
“我并没有在追问你,你不想说,可以不必说的。”
“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