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楼子就像是一个大喇叭,把声音聚拢放大。
颜白被震的暂时性失聪,抬起头,看着裴行俭在跟自己比划。
“说什么?”
“师父,对面是高句丽的重甲兵,重甲兵啊……”
“你说什么?”
“我说。。。。。”
“你说什么?”
裴行俭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完蛋了,师父被炸成了聋子。
这回家怎么交代啊,师娘还不得哭死。
顺着裴行俭的比划,颜白扭头看去,城门口的另一端赫然是一队穿着齐整的重甲兵。
一手举着和人一样高的巨盾。
一手拿着长矛。
“薛礼,薛礼!”
颜白张嘴大喊,颜白喊得很大声。
可他却觉得他说出的话轻若蚊吟。
颜白揉了揉嗓子,然后使劲的揉着耳朵。
好在,薛仁贵听见了,他早就看到了另一端的重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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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知道颜白吼这么大声做什么,离的又不远。
此刻听到招呼,薛仁贵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薛仁贵挺着马槊开始冲锋。
他是猛士,更喜欢猛士。
如此情景,更是他做梦都渴望遇到的事情。
如今,圆梦的机会就在眼前,薛仁贵激动坏了。
见裴行俭在发呆,颜白怒喝道:“傻愣着做什么,冲!”
裴行俭深吸一口气,暂且把师父聋了这件事抛到脑后。
收起横刀,大吼一声,提着马槊也冲了过去。
对待全身重甲这样的甲士,就该拿锤子。
狠狠的一锤子下去,一打一个不吱声,还没有伤口。
可是,甲士虽然勇猛,在战场上能横着走,但马槊就是他们的克星。
六面破甲,只要执槊之人有劲。
可以轻易破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