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报复我?”
&esp;&esp;方语扑闪着睫毛,下巴一受力脸皮伤口跟着疼,眼角扯出泪点点,沉知墨心一软又给放开了。
&esp;&esp;“好好儿喂。”
&esp;&esp;这下换方语不情愿了,她放下碗拽起书包带子就跑,腿虽瘸着,沉知墨因结账还是落了一大截,好容易追上了,已是校门口。
&esp;&esp;方语故意停下来等她。
&esp;&esp;“中午下学北门等我。”沉知墨知道某人在使坏,人来人往也不便多说,留下这句就走了。
&esp;&esp;方语撇起嘴角,几次掉转方向,转着转着还是转进校门,腿瘸着,不好跑。
&esp;&esp;下学她去了南门,沉知墨已经在那里等她了,脸上满是得意。
&esp;&esp;“我就知道。”
&esp;&esp;方语因为这话郁闷起来,两人去到离学堂不远的小餐馆吃馄饨,吃到一半,沉知墨递给她本子。
&esp;&esp;“你的本子。”
&esp;&esp;她不想要,沉知墨硬塞进她怀里,方语翻开本子,看到红笔题的答案,又飞快合上本子。
&esp;&esp;“怎么?”
&esp;&esp;她扭过头,刚吞下的馄饨烘得她全身热乎乎的,这么犟了一会儿,突然手腕一凉,她低头一看,多了一条手表。
&esp;&esp;“给你买的。”
&esp;&esp;方语要去摘,被沉知墨按住手,她这才发现沉知墨腕上的红绳,铃铛悠悠摇晃,折出模糊的倒影。
&esp;&esp;“学生们都有。”沉知墨解释。
&esp;&esp;可她不喜欢时间,她没有时间地活了二十年,没什么不好。指针底下蕴藏着不详,从看到火车站的大钟开始,一切都坍塌了。
&esp;&esp;阿墨。
&esp;&esp;方语用手指抠动表带,凉冰冰的金属磨过腕骨,假装看表,实则在看铃铛。
&esp;&esp;这点小动作没能逃过沉知墨的眼睛。
&esp;&esp;“你的东西……今晚还你……”
&esp;&esp;方语马上又要走。
&esp;&esp;“等等!”沉知墨拉住她的袖子,“打了你,是我不对……我们……”
&esp;&esp;很奇怪地,在这里卡壳了。
&esp;&esp;而后方语清晰地见到一张人脸的升温过程。
&esp;&esp;“我……我是说……我们谈恋爱吧?”
&esp;&esp;当然被拒绝。
&esp;&esp;但沉知墨早已备好第二套说辞。
&esp;&esp;“我来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