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穿好鞋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贺天圻:
“怎么?”
贺天圻的表情一秒就缓和了下来:
“你无情!”
“你无义!”
“你始乱终弃!”
江轶十分无语地摇了摇头:“……”
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戏精。
这还不止,自从昨天晚上牵完手以后,贺天圻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还只是偶尔荒唐一次,现在竟然变得幼稚不堪。
在江轶洗漱的间隙,贺天圻跟一个三岁小孩似的,不停捣乱找存在感。
江轶刷牙,他把牙刷杯拿走;江轶洗脸,他把手淋湿往江轶脸上弹水珠。
江轶:“……你是不是有病。”
贺天圻整个玩得不亦乐乎,他就喜欢逗江轶看他生气。
当然了,不能真把江轶惹生气。
当江轶用毛巾擦完脸,还顺便抹(mā)了一把头发后,从镜子看见贺天圻站在他身后。
贺天圻站得离他很近。
贺天圻比他高半颗头,此时不闹了也不说话了,浓黑的头发几许顺毛地遮住眼前,眼睫安静地垂落下来,像是在认真注视着什么似的。
这是一个很暧昧的距离。
贺天圻其实在看江轶透粉的耳朵和白皙的脖颈。
有好几秒,他都一直不说话。
从镜子里看,江轶惊讶地发现,贺天圻现在这个姿态竟然微微有一种忧郁的气质,令他很是不习惯。
“你干嘛?”江轶问。
“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没等回答,他就凑近江轶耳边继续说:
“抓我手抓得那么紧。”
“你知不知道你还哭了。”
他深吸了一口江轶脖颈间的味道:
“眼泪都是我帮你擦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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