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江轶都一直在思考着陆泽鸣跟他说的这些话,回忆起他们之间近十年的一幕幕情景。
他知道陆泽鸣肯定也没睡着。
陆泽鸣说他很想多点这样交心的时刻,他也何尝不喜欢这样的时刻呢。
说起来可能有些矫情,但他确实自知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所以他很庆幸,有陆泽鸣在。
这么直接坦然地与自己表明想法,给予了自己相当程度的重视,给予了自己最需要的那一份,安全感。
半晌,陆泽鸣突然说:
“你说我小时候怎么能写出那么感天动地的一句话呢?啊呀,现在想想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说罢,他居然在床上翻滚着捂着脸扭捏起来。
江轶又是觉得陆泽鸣好笑,又是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么酸不拉几的一句话,可能正反映了陆泽鸣当时的真诚吧。
也可能是因为,陆泽鸣本来就是一个真诚的人。
等陆泽鸣扭捏完了,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着,时间差不多了,咱俩洗洗睡吧?”
江轶也从床上坐起来,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我得回去。”
陆泽鸣纳闷道:“回家还是回学校宿舍?”
江轶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
“回学校。”
陆泽鸣眯了眯眼睛,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盯着江轶:
“江轶,你不对劲。”
面对陆泽鸣的眼神,江轶心里突然感觉有些异样,以往他是不会这样的。
但他还是嘴硬着:“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怎么不对劲了?”
“你和贺天圻不对劲。”
江轶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更甚了。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陆泽鸣直接反问一句,把江轶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说你和他有什么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