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自然是不管这套,说:“只要不是人越来越少就好,你在这里等着的话,这些东西可就要你的命了。”
我想了想,豁出去了,今天反正就这鬼门关门口转了,不就是个梦嘛,有什么怕的?
我跟上脚步,三个人一条狗进了这大殿,我一看大殿里的情况,心里更是害怕,这里的摆设跟梦里可是完全一样!
看来他俩都没有做梦,可为什么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做这奇怪的梦呢?我打量着他俩,他俩并没有哪里跟我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小云背着一把古剑,老孟腰间挂着个黑驴蹄子和古镜。
这事有点邪门儿,小云的那把不知名的古剑在墓里的时候似乎有辟邪功能,而老孟身上这俩都是名副其实的辟邪工具,我上去夺了老孟的古镜,挂在了腰间。
“你干哈啊你?抢劫啊?”老孟大叫道。
“你们俩身上都有辟邪的东西,救我一个人拿着个破铲子,你们俩还好意思说?”
小云一听倒是不解,说:“什么辟邪的?我身上有辟邪的东西吗?”
“可能就是你背上的那把剑了。”
老孟过去摸了摸这把剑,说:“哎呀,今天可算是没白跑,弄了个金腰带和这把剑,回去看看让干爹给卖出去,我要高提成。”
我没管他,仔细打量着这大殿,这殿像是后殿,没有前殿那么华丽,看来,这只是冰山的一角。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在这地底怎么会有座宫殿呢?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新,并没有那么破旧,可是,看样子又是几百年前的东西,这让我很是不解。
我走到台子的前面,发现台上并没有血迹,看来做的梦是假的,忽然,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回头一看,那水潭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起来。
小云一看,吓得大叫:“哎呀妈呀,这是不是海眼啊?我们快逃吧!”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海眼,但小云说逃的话,这“海眼”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吧。
我瞅准前面的走廊就跑去,谁知小云跑了两步,就指着台子墙壁,由于后面声音太大了,我听不出她说的什么,她急得直跺脚,危险就在后面,我拉起她就走。
走廊里都是油灯,并且油都是新加的,说明这地方有人住,可是我们慌忙的跑了好久,都没见半个人影,心里越来越觉得蹊跷。
“老孟,你有没有注意,这里的墙壁上都是画着狗的图像?”我问老孟。
老孟一听,停了下来,看了看墙上的图,说:“不像,我看八成是狼,狗没有这么凶猛。”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虎子吱了两声,耳朵摆着,我就说:“你看,虎子都抗议了,虎子这不是个头儿也很大嘛,比画上凶猛多了!”
老孟弯腰了下来,看着虎子,一皱眉头,说:“这虎子…你还别说,长的还真不像狗,贾林说是东北细狗,我看一点都不像,这狗太沉着了,我见过的狗没有说是遇到紧急状况能稳得住的,长的也不像狗,除了眼神,其他特征都跟狼一般不二。”
虎子本来是在做着来着,然后用爪子捣了他两下,整的我跟小云哈哈大笑。
我突然想起刚才小云好像要说什么来着,就问:“小云,刚才你看到什么了?还有,海眼是什么东西?”
小云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哎呀,妈呀,这画确实是狼啊,这里好像是满神教的旧址。”
“满神教?!”我和老孟都异口同声的说。
满神教我是略有耳闻的,这是宋末盛行一时的教会,主要分布在现在的东北地区,对灵魂有特殊的见解。
我问小云:“你怎么知道的?我只知道满神教是个邪教,每个月的月圆时候,必须用十五个外族人的灵魂和鲜血来祭奠他们的神。”
小云咽了口唾沫,说:“我也只是在这里下乡的时候听老人们说的,这满神教当时是很盛行的,他们有种特殊的能力,能够让死去的人起死回生,召回灵魂等等,女人不生育他们也能治疗。就像你说的,他们必须每月用异族来祭奠狼神,这里离他们最近的异族就是蒙古族了,他们杀了很多的蒙古人,引起了蒙古人的不满,很想除掉他们,因为他们的地方很隐秘,所以找不到他们,后来听说他们教徒很多人都得了怪病,相继死去,他们怀疑他们的教会据点有对身体不好的东西存在,他们在迁徙的过程中,碰上了当时称霸全国的蒙古铁骑,被赶尽杀绝了,就此没落。”
别的倒没引起我的关注,就一句这里存在对身体不好的东西让我毛骨耸立,想了想,刚才碰上的大海蚰蜒。
我问小云:“当年的原子弹爆炸是不是有种叫辐射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小云眉头一皱,说:“对啊,辐射可以引起细胞的变异,让人得癌症…辐射?不会是那些夜明石吧?”
老孟赶紧摇手说:“不会不会,我看好的可都是好东西,你们别想…”
我打断了他:“行行行了,你这么喜欢发财,这些东西都给你,回去找你干爹请功去,现在得想想怎么出去。”
“对了小云,那个海眼是什么东西?”我又问。
小云一听海眼,立刻显得有点魂不守舍,说:“哎呀,这可吓人了,你们来北京的时间不长,可能不知道北新桥那里的海眼,我给你们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