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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门之前,一位衣衫褴褛之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守门的兵士当即呵斥道,“叫花子,到别地要饭去!”
来人满脸堆笑,但是脚步未停,边走边说道,“大人,我不是叫花子,我是来找人的!”
“哼!”
眼见此人如此明目张胆,其中一位兵士直接伸出手中长矛,抵在来人的胸口,声音更大了几分,喝道,“放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来人双手竖起,明显很是害怕的顿住脚步,有些颤颤巍巍的回应道,“大人,小人真的是来找人的,这不是丞相府吗?”
“知道是丞相府,还敢放肆?”
“小人不敢,小人绝无冒犯的意思,只是听说我家哥哥生了病,作为小弟,自是要来探望一番!”来人露出略微有些谄媚的姿态,并且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布袋,沉甸甸的像是有着不少的银两,示意另一位兵士收下。
岂料,二人面上的神色更怒,声音也变得更加严厉,斥声道,“你以为这是你们乡下的府衙吗?”
只是,来人虽有忌惮,但是明显不是太过畏惧的样子,笑容也是扩散了几分,很是欢腾的收起银两,并且仔细裹了裹袖子,这才重新面对兵士,同时身影往后退了两步。
有些忌惮的盯着矛尖看了看,这才作揖说道,“大人,小弟真的只是来探望我家哥哥,还望大人行行好,让我见见我家哥哥!”
“你家哥哥?你确定是在丞相府吗?”兵士有些不太相信,丞相府中就算身份最下等的佣人,收入也不低,家里怎会有如此贫贱的弟弟?
“西曹掾大人,是在这府中吗?”见对方态度稍稍放松,来人赶紧问道。
嗯?难道还是西曹掾大人的弟弟?没可能吧?可是,西曹掾大人的确是病了,难道真的是他的弟弟?
“你怎知西曹掾大人生病了?”只是兵士有些疑惑,这西曹掾大人今天刚刚生病,怎么他弟弟就来了,难道也住在这长安城中?之所以如此邋遢,是因为这突然的灾变?
不料,来人也是一脸震惊,反问道,“啊!西曹掾大人也生病了吗?也染了那东西?”
“嗯?”
这下倒是让兵士疑惑了,不是你找西曹掾大人吗?你不是说是他的弟弟吗?难道……
来人像是意识到什么,慌忙解释道,“大人您误会了,西曹掾大人小人怎么高攀的起,我家哥哥只是西曹掾大人的佣人,前几日见他家书上说,染了天花害怕活不久了,作为弟弟岂有不来看看的道理?”
“当真!?”
相比于这说话不着调的误会,兵士更在意此人所说的天花,这可是传染的,要是在府中蔓延了,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来人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家哥哥姓甚名谁?”此时,兵士不得不警惕起来,要是真的染了天花,就得好好排查了,而且,作为府中的一个下等佣人,究竟是怎样染上天花的,还得好好调查一番。
当然,他们二人的职责,只需要将此事通报给府中大人即可,调查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来做主。
“王猛!”来人赶紧回应道,“小人是他的弟弟,王虎!”
“王猛?”
两人在府中待了不短时间了,也认识不少的下人,只是并未听说过如此名字,当然,丞相府中下人可不少,不认识的也不在少数,他们此刻相信,这叫王虎的,可没胆子到丞相府来耍诈。
“你赶紧去通报统领大人!”情况也算是紧急了,二人当即指派一人前去通报。
“你先往后退一退,等会儿再找你!”剩下的这位兵士,眼看王虎伸长脖子翘首以盼的样子,当即上前两步,阻挡他的视线的同时,伸手示意王虎往后退些。
如此,王虎更加急切,手掌再度探向放置钱袋的袖子,显然是要再度拿出钱袋,一副单独贿赂这仅剩的兵士的样子。
眼见如此,这位兵士连忙伸手示意,“莫要再拿出来了,你也莫要着急,等……”
话还未完,王虎的手掌重新收了回来,只是手中并不是钱袋,而是某种能量光芒,在其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被王虎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
正要反抗,却又突然安静,刚刚临机竖起的手掌,缓缓放下,露出一双迷茫的双瞳,再看王虎之时,眼中倒映的居然是他刚刚进去的兄弟。
“换班了,回去休息吧!”王虎不再看他,竟大摇大摆的迈入府中,其后那位兵士竟也亦步亦趋的跟上,像是中了邪术。
不只如此,其后,还有数位白袍身影,不知何时闪现而出,也是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