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身处深宫,压根不懂那些个情爱之事。
嘴上说的喜欢,更多的恐怕只是占有欲。
舒蔓一时有些释怀,至少自家养的小孩,没养得太歪。
“我手疼。”舒蔓改了口,示软道,“丝带勒到我了。”
姜栾瞬间睁大了眼,仔细看向舒蔓手腕处缠绕的丝带,果真有了些许红印。
“舒蔓,舒蔓。”姜栾慌乱地拆开丝带,哪里还有刚才的执拗,“痛不痛,痛不痛?”
舒蔓心里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挣脱束缚,抬手就想给姜栾一拳。
没想到拳头还没碰到她的脸,自己就犹豫地停了下来。
姜栾瞧出她的动作,非但没有躲闪,反而拉着她的手,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你打打我,打我就不痛了。”
“乱说。”舒蔓瞪她一眼,使劲抽回自己的手,“懒得打你。”
“舒蔓舍不得。”姜栾又盯着她看,嘴角忽地抿出笑意,“你喜欢我。”
舒蔓恨恨推开她,窘迫地起身给自己解脚上的绑带。
姜栾就站在一旁歪头看她,看着看着又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舒蔓扭头看她,自己被人敲晕,绑了这么久,始作俑者还在旁边偷乐,换谁谁能开心。
“我想好了啊舒蔓。”姜栾凑到她面前,“以后我娶你好不好?你不要嫁给别人。”
舒蔓一怔,伸手揪住她的脸。
“你琢磨了半天就琢磨出这个?”
姜栾任由她扯弄自己的脸颊,认真地点点头。
“我会开始准备聘礼。”
舒蔓:“……”
【需要我给你准备一些嫁妆吗?】
舒蔓:【你闭嘴!】
姜栾说得郑重,舒蔓却当是玩笑话。
直到隔天傍晚,她亲眼瞧见香兰出宫变卖公主府的东西,回头再把银子都给了姜栾,这才反应过来——
这家伙是真的在攒老婆本!
“姜栾,我得和你好好谈谈!”舒蔓头疼得厉害,一把拉过正在数钱的人,“我们不可能成亲!”
“啊?”姜栾愣了愣,不解地仰起头,“为什么?”
“因为例律里就没有两个女人成亲的说法。”
“例律……”姜栾沉吟片刻,“可以加吗?”
“加?加什么加?”舒蔓没听懂她的意思。
“加一条例律就好。”姜栾言简意赅。
“你傻了吗?”舒蔓敲敲她的脑袋,“只有一个人可以修改例律。”
姜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我明白了”。
接着,她又蹲到了角落,继续收拾自己的聘礼。
舒蔓:【你说她都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