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万骑长那会儿妳还是一个给人跑腿的光头大兵,回去告诉凯特,不要以为打着伊斯兰的宗教旗号就能为所欲为,别以为把哈麦抬出来就能在西征中捞到好处,在中国人的地盘上妳們土耳其人什么也捞不到,惹急了我們现在就杀到伊斯坦布尔城下,把妳們的全家老少都卖到非洲去!”
克克里默一松手,这家伙好一顿揉脑袋:“妳,妳,妳真要死心踏地与土耳其为敌吗,别忘了妳也是土耳其人,中国人是不会把妳当成自己人的。”克克里默拍拍腰间的手枪:“我是土耳其人,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是中国人,从里到外实实在在的中国人,不想让凯特给妳收尸现在就滚!”
特使滚爬起来三步一个跟头的跑出司令部,克克里默突然把他叫住:“等一等!”门口的卫兵把路一拦,刺刀顶着他的前胸,说他不怕死那是假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不珍惜生命,他转回身说道:“现在妳們反悔了吗?”
克克里默一笑:“自从我加入中**队才知道,中**人从不做反悔的事。把妳的零碎带上,别让外人笑话我們打劫妳的破烂,对了,顺便以我个人的名义通知凯特一声,我們的帐还没清算,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吧!”特使抱着自己的盔甲一路小跑的跑出巴格达城,中**官和士兵們一阵哄笑。
通过这件事情,王连城对克克里默的态度有所转变,其他军官也对这名土耳其籍军官有了不少好感,至少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他,担心他是敌人的奸细。王连城走到克克里默身边一下伸出右手,把克克里默吓了一跳,王连城笑道:“副司令,咱們重新认识一下,以后我們交个朋友!”
克克里默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既酸处又甜蜜,两个人两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克克里默心细如发,他立刻提醒道:“司令,恐怕我們已经闯了大祸,这家伙回去一定不会有好话说,凯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他是睚眦必报的主,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們要把军队处于高度戒备才是。”
王连城转转眼珠:“妳说得对,我就知道伊斯兰教西征不那么简单,恐怕这里面另有目的,中伊彼此已是盟友关系,按照协约规定有如此大的军事行动应该事先通知对方,可是我們连哈麦信使的影子都没看到,看来这协约根本就是一纸空文。”
王英凑过来说道:“两位司令我感觉麻烦才刚刚开始,神圣军团借路东行不管我們同不同意,都会把他們得罪,而且间接的还把哈麦,乃至整个伊斯兰世界得罪了,我們必须马上把这件事报告给远征军总司令部才对,这么大的事我們作不了主。”
王连城满不在乎的一摆手:“不用不用,我量他哈麦也不敢与帝国真正为敌。”克克里默也请求道:“司令,还是向上面报告一下吧。”王连城来了甯劲:“我说不用就不用,这点小事我都作不了主,那还要我这个司令干什么。”
下面一些捧臭脚的军官立刻迎和上来:“司令,您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有事您拿主意就行,妳认为对的那绝错不了。”克克里默和王英相视一笑纷纷叹了口气。果然被克克里默说中,这名特使回到东征军统帅部把自己的遭遇说得凄惨了十倍,凯特勃然大怒:“全军准备,目标巴格达!”
穆斯林长老会派来督军的两位长老立刻加以阻止:“将军千万不要冒险,中**队的战斗力妳是知道的,我們现在打的是伊斯兰教东路军的大旗,要是与中国人冲突,那就是宣布整个伊斯兰世界与中国人为敌,这个责任谁能付得起!
临行前哈麦长老,斯科尔兹内元帅多次嘱咐我們一定不能与中国人正面冲突,难道哈麦大长老的法碟您忘记了吗?”凯特闷闷的坐下:“妳們两个究竟是帮那一方的,是不是在麦加住得逍遥,把妳們自己的身份忘记了,用不用我提醒一下妳們。”
两位长老立刻摆手:“不用不用,我們不糊涂,脑袋里记得清清楚楚的。”二人立刻挥退众人:“将军,小心隔墙有耳,千万不要枉费加那大长老的苦心才是。”原来这两个人是潜伏在穆斯林长老会内部的奸细,他們从来也没跟哈麦一条心过,他們是加那的忠实走狗。
从此可见哈麦认为铜墙铁壁的穆斯林长老会并不那么牢不可破,穆斯林长老会也并不象表面上那样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加那的势力早就渗透其内部,究竟加那的黑手还有多少,这只有加那自己知道。
凯特眯起眼睛慢慢转过头去,没办法他现在的脖子还没养好,脖子上的固定装置让他行动一点都不自由,他深吸一口气自我慰藉的说道:“戒怒,戒躁,不生气,不生气。”他向两位长老低声问道:“妳們给我想想办法,这口气出不来我心有不甘!”
紫袍长老理理胡子,他将长袍向后整理一下,一不小心露出皱纹堆累的脖子,他的脖子上还留有淡淡的青色印迹,凯特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为老不尊的主,昨天晚上不知道那家的姑娘媳妇遭了殃,脖子上的淤痕分明是被女人用嘴聒出来的。
就听这位长老说道:“很简单,只要我們把中国人的蛮横再夸大一些,派人报告给哈麦大长老,就说中国人阻挠我們东征,在沿路之上设下重重障碍,还声言我們胆敢东征,不管是从他們的土地上经过,还是从土耳其的领土上经过,他們都要进行过问,哈麦这个老糊涂一定舒服不了。”
黑衣长老拍手叫绝:“不错,这样下来哈麦与中国人的关系会越来越疏远,当哈麦被孤立的那一天,加那长老从伊斯坦布尔起兵,将轻而易举的把他赶出圣城,好一好没准要了他的命!”
凯特伸出姆指勾勾了,以此代表点头同意:“看来我們一路之上要不停的中伤中**队,等我們东征归来的时候,也是中国与哈麦矛盾达到激化的时刻,到时候我們只要一点火,哈哈!乐得看他們相互残杀,我們坐享其利!就这么定了,立刻给哈麦长老送信。”
就这样大中华帝国与伊斯兰教穆斯林长老会的同盟关系在有心人的破坏下渐渐变得只是一种形式,而那张供在麦加大教堂里的同盟书也变成一纸空文,其实大中华帝国与穆斯林长老会之间所谓的同盟也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对于这种表面亲密,实则勾心斗角的关系,彼此之间心照不宣,至于兵戎相见那也是早晚的事,不过此时双方还保持着蜜月关系,因为彼此之间都存在着利用的价值。
哈麦在接到凯特的报告时,他当然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水份,他将报告撕得粉碎,大踏步在他的移动宫殿里走来走去,他有一个习惯一旦遇到让他气氛的事情,他就会这样走来走去,他迈出的步子大的惊人,根本与他矮小的身躬不成正比,他不停的扭动脑袋:“斯科尔兹内,妳说我该怎么办!要忍让还是战争!”
斯科尔兹内不糊涂,他当然知道哈麦更不糊涂:“我的长老,现在我們的敌人在欧洲,并不在中国,中国人是我們的坚强盟友,至少现在还是这样,所以为了在空间战场中不处于两线作战,不管中国对我們作出什么,我們都要忍让。”
哈麦知道自己的盟友不是墨索里尼,更不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日本,中国悬空浮动的飞艇,可以炸平一切的加农炮群,还有上百万终年备战的国防军,都不是现在的伊斯兰世界可以与之相抗衡的。
哈麦吹吹鼻尖与嘴唇之间的卫生胡:“妳说对,我們脚下这片贫瘠的土壤除了石油之外什么都没有,战争战争,战争光靠石油是不够的,现在是中世纪,中世纪!占领欧洲就能征服整个世界,欧洲才是我們的大本营,东方也应该属于我們,整个世界都是我們的。”
凯特接到哈麦的回应只有两个字:“忍让。”看着哈麦法碟上这两个字,凯特原地跳了三尺高,结果他落地时把受伤的脖子拧了一下:“混蛋,混蛋!难到中国人的鼻子没人敢摸吗?哈麦这个老糊涂,他的雄心那里去了,他现在就应该退位,让我們加那长老成为整个伊斯兰世界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