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之后,便要朝凉亭外走去。
结果下一秒却被盛肆鹤拦在原地。
他桀骜不驯的利眸死死的盯着京沅,“等等。”
嗓音冷冽,“我听殷遇雪说,你要纳他为侧君?”
还是桑落二十进门,那不就是两天后。
这话京沅早就和温棋玉说过,因此此刻听到,眸中没有丝毫意外。
“是又如何?”
不带停顿的回复证明了这话的真实性。
盛肆鹤垂落在云纹绯袍之下的指骨倏地攥紧。
墨色眸底的情绪似乎更深。
受到了什么打击快要失控似的。
他咬着薄唇都渗出了血,随后低声道:“凭什么人人都可以……”
这句话声音太小,温棋玉根本没听清。
但常年习武,耳力绝佳的京沅倒是听的清清楚楚。
她清冷的面色微顿,一时摸不清盛肆鹤的想法。
只是道:“京都的流言蜚语,我会让人去澄清。”
日后盛肆鹤想做什么。
都不会被带上皇太女殿下的标签。
可谁知眼前的人闻言面色更冷。
骨节分明的手甩了一下云纹绯袍,窄袖衬得他身形更消瘦几分。
随后冷声道:“不必了,四年都跟个哑巴一样,传了那么久,如今澄清又有何用?”
其实总有些用处的。
现在的她人人畏惧,这几日日日都上朝。
提出的谋略令人拍案叫绝,短短几天便颠覆了好色多情的印象。
那些朝臣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与她对着干。
京沅敛下眸底神情,“你若是要补偿,可随时来找我。”
盛肆鹤薄唇勾出一抹嘲讽的笑。
他不论家世钱财都是人中翘楚,除了嫁不出去以外。
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缺。
谁喜欢京沅的补偿。
结果还未出声反驳时,京沅继续道:
“什么时候来皇太女府邸,这里随时欠着你一个条件。”
闻言,盛肆鹤不知想到什么。
一时没出声反驳。
温棋玉默默站在京沅身侧,看起来倒像是一对璧人。
看不惯别人幸福的他直接出声嘲讽。
“殿下此刻是为了堂弟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