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倒地的警察双手一把将头顶上的鸡拨掉到一边,警棍都不要了,左手紧抓着带着有鸡屎帽子,右手搓着倒地撞到的腰子,向另一个车厢方向跑去。
余下的另一个警察也跟在后面快速跑开了,再也没心情理会这一车厢中的鸡飞狗跳的一地乱象。
这时白二娘也听到了儿子的喊声,只是愣了一会儿神,还以为是她自己产生的幻觉。
“儿子,你没事了?娘不会是在做梦吧。”她把少年摆正了了起来,摸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也摸到了心跳和呼吸之声,提上心头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一口浊气一吐而出,心里重燃了希望,双目开始变的有神,笑容终于挂于脸上。
“娘?唉呀,疼!手疼,全身都疼,头也疼。”少年双手紧抱起头来,痛苦之声不言而喻,不过手脚已经可以听从使唤了。
“儿子,很快就到上海了,娘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的。”白二娘紧紧抱起儿子来,在额头上亲了又亲,根本顾不上自己的手都快要失去知觉了,不过没有什么能比有着希望更强。
此时的少年灵魂早已经不再是她的儿子,而是从未来穿越而来可怜的八零后王耀。
他读过大学、当过兵,没想到退伍后就是失业。
当过混混、做过保安、摆过地摊、卖过Vcd、在酒吧当过小弟、做过推销员、卖过保险、端过盘子,还跑过摩的。
可惜现在的大环境之下,各行各业并不好混。
王耀最大的成就是曾经在世界五百强工作过,啃德基当服务员。
最后只能到卖肾国当起佣兵,可惜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最近这里混乱频生,一次保护老板的古董运走行动之中,被人炸死了。
人与古董共存亡。
八零后这一代人似乎被人遗弃了。
。。。。。。
继承着这死掉的小子的灵魂,使得脑袋膨胀的难受,而这具身体受了很重的内伤,因此自己像是被炸没死一样难受。
全身在散架一般。
咳咳,自己可是四十的灵魂,这老妈没到四十岁抱着自己是咋回事。
半个小时之后,片段式的记忆才知道这少年的身体才18岁,是个混混小偷。可惜现在是民国初期,袁老板刚死,各地军阀私扩军队乱抓起壮丁。
未成年的小偷也没放过,最终偷跑被人打得半死。
然后就是同村的几人卖掉了所有,换得火车票向上海方向跑反,晚跑的都会成为壮丁。
“娘,给我点水喝,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王耀不好意思地要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人做娘,实在是有些尴尬。不过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算是还她一个恩情。
扫描着这列古老的蒸汽火车,木櫈子的硬座、四处的平民都是大包小包,什么拉着狗的,背着鸡笼的不在少数。
长袍短衫都有,还有些马褂光头,瓜皮帽,留有辫子的不在少数。无不显示这是在近代的的民风民俗,不少人还生怕清朝会复国。
十几世纪末,这是乱世啊!全是军阀混战之期,村里的恶霸穿上军装也能称大帅的年代。比卖肾国还乱,一段更难让人存活、英雄倍出的时期,这是一次的生存大挑战。
王耀拿起桌子上的一碗水,并不在意旁边四周的人看向他,神态一下子变的沉稳和成熟。
大口大口喝起水来。
以后老子就是齐六斤了,王耀已经死去,希望这一辈子的穿越机会是如来佛主,呸呸,应该是玉皇大帝给的一次机会。
阿三的信仰,大天朝的人怎么能信,不是玉皇大帝就是三清祖师吧,可惜神位不多不好插香来拜。
看到少年大口喝起水来,鬼怎么会喝水呢?众人终于放心了,人还是活着。
“这位爷,你的酒能借给我一些吗?”王耀的眼睛变的十分的敏锐,看到前面隔着一桌上摆着一瓶白酒,指了指,也不知道啥牌子,反正对他来说是古董。
老头愣了一下,微微一笑,不过还是把酒瓶子递了过去,我看你会不会被烈酒呛死,笑道:“小子唉,你毛长齐了没有,要喝酒。”
王耀接过酒瓶,直接大口一灌而下。
两口喝下,后面的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全身的伤痕累累,嘴里的白酒一吐成雾,然后双手像洗澡一样搓揉了起来。
众人再次惊掉下巴,这还是十八岁少年吗?专业的跌打老师傅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