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对他没有戒心,身体本能产生的依赖和安全感。她说:“我把听到的和看到的秘密信息都罗列出来,盛总是资本中的一员,他会喜欢的。”
盛世懂了。
大概就是‘续命’的技术和部分商政机密。
他注视着她,脑海里回旋着她刚刚说的话。盛总是资本中的一员,他会像别的资本家那样喜欢活得长久,喜欢赚更多的钱,得到更大的权势。
不对。
盛总不喜欢。
盛总只喜欢小唯一。
盛世抬起左手拂了拂她鬓角的碎发,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尤其是他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格外吸引人目光。
几乎是一瞬间。
就把喻唯一的视线勾了过去。
她眸光定格在那枚男士婚戒上,愣愣地注视了许久。一边看一边拧眉,时不时歪一下脑袋,好像记起了什么,好像又想不起来。
盛世靠着沙发,摸了摸她放下来平摊在后背上的秀发,“中午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了,你好像还没问过我叫什么——”
“你叫老公。”
她打断他的话,转过头看他,话语肯定。
这义正严词的语气,仿佛他天生就是用来给她做老公的。
盛世凝着她澄澈的眼眸,字字清晰道:“我叫盛世。”
喻唯一怔了。
没等她开口说话,盛世起身的同时将她从贵妃椅上捞起来,抱着往卧室走,“放心吧,谁都抓不走你。”
喻唯一本能搂住他的脖子,“我把那些资料给你……”
盛世没说话。
他抱她去浴室洗漱,洗脚洗到一半,喻唯一坐在浴池边缘整个身子往下倾倒。
她睡着了。
盛世将她打横抱到自己腿上坐躺着,随后拿起毛巾擦干她脚丫子上的水渍。白炽灯光下,女人瓷白的脚背上有针孔。
新旧针孔重叠在一起。
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个。
男人剑眉轻蹙,伸手握住她的脚,拇指指腹轻轻抚过那些又青又紫的细孔。
-
深夜。
卧室亮着一盏微弱的睡眠灯。
盛世坐在椅子上,凝着床上女人的睡颜。他沉默地看了许久,从上半夜看到下半夜,始终没挪开过视线。
他神情有些恍惚。
他记得白天在萨斯费雪场,他看见了一个漂亮的滑雪身影,就像十几年前少年时期的盛世见到的那抹倩影一样。
她的技术很好。
隔着人群,她望向了他的方向。
对方穿着厚重的防寒服,戴着护目镜。隔着拥挤的人潮,两人对视,从心底涌上来的熟悉感。盛世先疑惑、错愕,最后失控地奔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