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疼定儿,妾和定儿心里都有数的。”郭氏知道丈夫看重他们母子,所以心中十分感激,“我看定儿是心思不在情情爱爱这上面,要他去选,他肯定也是无所谓谁的。所以这件事,还得殿下和妾身来为他操劳。”
“你放心吧。”傅骁安抚她,“我定会为定儿挑个最好的。”
郭氏开开心心着离开傅骁书房,傅骁想了想,着人去把儿子叫了过来。
陛下交代的军务忙完了,傅定这两日倒是歇在了家中。
但也没闲着,仍是日日忙得抽不开身,只是比从前要好上许多。
得知父亲找自己,傅定立刻撂下手中一应事务,寻到了父亲书房来。
原以为是有要紧的军政上的事找,却没想到,过来之后才知道,父亲竟是为的自己婚娶一事。
听父亲的意思,似是要为自己寻个实权人家的女儿为妻。
傅定:“如今朝中诸多事情要忙,儿子娶妻一事,倒不急在这一时。”
傅骁:“这是两码事,可同时进行。朝政之事要忙,你的终身大事也要解决。方才还同你娘说的,你的终身大事,得要尽快提上日程了。定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又大局已定,你也该娶一房妻室回家。”
傅定知道,全凭自己一张嘴,阻拦不了父亲。所以,也就不再坚持,只是道:“但父亲得答应儿子,儿子的婚姻大事,得由儿子自己来做决定。”
“这是自然的。”傅骁当年就是吃了不能自己做主婚姻之事的亏,所以如今,他自然不会让儿子再走他的老路。
正好,傅定也有事情找父亲,说完这件事后,傅定便同父亲商议起军政上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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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被禁足在自己的栖云居内,出不了门。但却日日差人出去,打探着外面的情况。
听说那郭氏总算是养好了身子,如今开始渐渐又打理起内务来时,张氏心里既松了口气,又觉得极是不甘。
有人收拾这残局了,不至于她再继续被殿下责罚,她松了口气。而觉得郭氏比她有能力,她又觉得心中不甘。
如今张氏的整个心态,都是极度扭曲起来的。
“奴婢还听说,殿下亲自过问了二公子的婚约之事,似要亲自去为他择一门亲呢。”
“你听谁说的?”张氏突然拔高音量问。
丫鬟道:“这件事情,如今在太子府,好似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咱们栖云居被殿下罚了禁足,这才消息闭塞了些。”
张氏一时急得心绞痛起来,她几欲要面目狰狞,道:“好哇,寅儿的事,我求了他多次,他不放心上。如今,倒是为那对贱人母子之事如此之上心。就这样,他竟还说他不偏心!”
张氏自觉受了许多不公待遇,也看够了丈夫对另外一个女人的偏心。所以到如今,张氏越发瞧郭氏不爽,言词间,也开始轻蔑起来。
张氏也总算是明白,等着靠他去为寅儿筹谋婚姻,是靠不来了的。
所以,最终也还是只能她自己来筹谋。
那日,她筹办的百花宴中,倒是相中了几个家世、品貌皆不错的姑娘。
这般想着,张氏便喊来了自己身边的人。
“你差人去云家,送份请帖过去。就说……那日我瞧见了云三小姐后,心里十分的喜欢,请云三小姐再登门一叙。”
丫鬟自应声去了。
可隔了一日,云家那边却差人带了话来,说是云三小姐这些日子身上不太爽利,赴不得太子妃娘娘的约,特来告罪,请太子妃娘娘原谅。
张氏一时没弄明白这云家的意思,还当真以为是云三小姐病了。还表现得十分的紧张,并细问了情况。更甚至,都开口说要为云三小姐去请宫里的太医了。
那被打发来传话的嬷嬷微愣了下,这才又说:“多谢太子妃娘娘关怀,其实我家小姐,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病。可能是最近不小心着了凉,着了风寒。府上已请了大夫来瞧,大夫说无大碍,只按方子抓药吃就行。”
渐渐的,张氏倒也有些明白过味儿来。
“好,我知道了。”张氏轻轻应下,脸上笑容也渐渐淡去许多,只打发她走道,“你回去吧。”
“奴婢告辞。”
待得云府的嬷嬷离开后,张氏这才咬牙道:“看不起我是吧……看不上我是吧?你云家看不上我、看不上我寅儿,我还就非要你们云家的女儿做我寅儿的填芳!去,把大公子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