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他帮顾家,完全是举手之劳,于他、于他所谋之事,于大局,都无甚影响。
而且也不算得罪云家。
云国公手中虽握有一方兵权,但他却不至于为此而讨好云国公。
相反,也通过此事,他试探出了云家的态度。
因他牵涉其中,云家是退一步、而非是进一步的态度,所以他能看得出来,在大局上,云家多少还是更愿意亲肃王府的。
看在了肃王府插手此事的份上,云家愿意卖这个面子,也算是给肃王府示好。
但这顾小姐所言之事,就完全不一样了。
顾家没有这样的实力牵涉党争之中。
顾明棠心中自然也很清楚,这两件事不能完全的相提并论。
所以,顾明棠便诚恳道:“我知道瞒不过公子,我便也实话同公子说了罢。我想赌一把,而且我信得过公子。”
顾明棠话说得隐晦,但傅定明白了她意思。
宁安侯府这也是想加入党争。
又或者,是眼前这位顾家二小姐,她想彻底投靠了肃王府,以好为顾家日后谋一份权势。
“信得过我?”傅定突然笑了,黑眸瞬间亮如璨星,他语气不急不徐,问,“顾二小姐为何会这般坚定的信任于我呢?”
为什么会信任他?
顾明棠眨了眨眼。
忽然想到,那日在皇宫内苑时,他同魏王、燕王之子并列而坐时的场景。
同另两位比起来,眼前这位自然是相貌堂堂,英姿飒朗。
但若只夸他外貌,不免有些轻浮了。
所以,顾明棠心内斟酌了措辞后,才说:“我知道公子是在谋大事的,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我相信顾家同肃王府有几分缘分在。有些事,我若不知道也便罢了,既知道,自然也想为肃王府成大事尽上一份力。我知道这有风险,但想成事,又怎会没有风险呢?不过,我也说了,我信任公子,信任肃王府。我坚信,肃王爷定然可成大事。”
傅定严肃的望着眼前女子,见她一脸的憨态和真诚,不免笑了。
“感谢顾小姐的信任。”傅定道,“来日我父子若真成了事,定不忘顾小姐今日信任之恩。当然还有,顾小姐今日所说之事,于我、于肃王府来说,都有极要紧之用处。”
对此,顾明棠极高兴。
她当然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于肃王府来说极有用之人。
若真如此,往后也不必只靠着对傅定的那点救命之恩而活。
今日所行目的既已达到,顾明棠便也不再久待,只起身作别道:“想公子时间珍贵,今日便不再多行打扰,此番告辞了。”边说边起了身,行了礼。
傅定也没留客,只也起了身说:“我让人送送你。”
“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