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备好,云沛也早准备好在门口等着了。一见马车过来,云沛立刻登车,然后便严肃着吩咐:“去宁安侯府,有急事,路上车可快些。”
车夫应了声,马车立刻行驶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云老夫人的车才在顾家门前停下没多久,云沛便赶到了。
顾家门房来迎,见又是云家的车,顾家的门房心中也犯嘀咕,只觉今日之事蹊跷。
但身为侯门家奴,自然不好多问主家的事儿。
何况,顾云两家正在议亲,一个不好,面前之人可就是未来姑爷,他们万万得罪不起。
门房请着云沛往里走,脸上陪着笑道:“刚刚老夫人也来了,这会儿正在我们家老夫人那儿。云公子,您是去……”门房不知道得往哪里通禀,自然得先问清楚。
云沛立刻说:“先去老夫人那里请安。”
“是!”门房立刻应下,“您往这边请。”
。
云家祖孙不先递拜帖便登门,这算是失礼。
因没先得拜帖,所以,对云家人的到来,顾老夫人心中倒是挺诧异的。
但也没多想,只吩咐让赶紧将云老夫人请进来。
云老夫人来者不善,故,自然脸色极差。
顾老夫人一瞥见她这神色,便知道,今日怕是要出点什么事。
但顾老夫人暂且也没多想,只仍以笑脸相迎,热切着打招呼问:“老姐姐今日怎得空登我家的门?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亲自出门去迎。”
云老夫人却冷哼道:“如今,我可是不敢叫您出门来迎,该是我过来给您请安行礼才是。”
平辈之间,是无需称呼敬词的。何况,云老夫人论身份,还比顾老夫人的高。
她这样称呼顾老夫人,不但不是善意、礼待,反倒是有些阴阳怪气的取笑了。
顾老夫人心中有数了,今日此人来者不善,怕不是来找事儿的。
顾老夫人仍还端着笑容,在请了云老夫人坐后,才问:“我看老姐姐今日似乎心情不佳,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既知道她来者不善,顾老夫人便索性直接问了。
有什么问题,大家都摆到明处来说。万一是误会,趁早解开这个结也好。
面对顾老夫人的一再退让、妥协、礼待,云老夫人不但没有放下架子来缓和些语气,反倒是越发觉得自己得理起来。
气势上也更凶了些。
“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哼,这得问你们家二丫头。”
顾老夫人也有些不高兴了。
有事说事,何必摆着个脸?
虽说这门亲事于他们顾家来说有点高攀了,但他们顾家也不是非得受这个气的。
也不是只有他们云家一个选择,非得选云家。
都是爵夫人,怎么着也得相互给着点面子。纵然出了再大的事,既然她都如此低声下气,一再的给脸了,她老人家是不是也得适当的退一步?
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
若真是他们顾家哪儿做得不好了,他们会道歉。
何必这样呢?
一进门来就颐指气使,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势来。
如今棠丫头还没入门呢,就能这般挨欺负,日后真进了门,岂不是云家得欺负死她?
顾老夫人也怒了,直接语气冲冲的吩咐自己丫鬟:“去!把二小姐给我叫过来!若她哪里得罪了云家,正好云老夫人在这儿,叫她过来给老夫人磕头赔罪!”